不懂事,跟着我野惯了,说话难免带刺,但她的心却不坏。请公子相信碧云。”
易廷益的声音微微和缓,但语气却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碧云的事情我不会往心上放,但有一点还请殿下知晓——我不喜欢什么礼物,也不需要什么礼物,所以,往后还请殿下待在宅子里再莫出门。否则若是再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情,可就没有今日这么好的运气了。”
赵云珠咬着下唇眼帘微垂,手死死的抓着袖中玉石,露出发白骨节:
“云珠明白。”
觉察出云珠话里的哭腔,易廷益不由回过头来,忽见一滴眼泪砸在地上,在寂静的屋里发出清晰的声响。
易廷益不由缓了声气:
“罢了,左右如今人安然无恙便好。不过今日之事既出,外面之后怕会查的更严,希望今日擅自离开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说完这话,易廷益看向碧云:
“时候不早,碧云,送你家小姐回房早些休息。”
恰逢此时,一人从外进屋,黑巾覆面,却是抱拳冲易廷益行礼:
“公子!”
易廷益最后看了云珠一眼,吩咐进门之人:
“你随我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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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书房,易廷益便蹙眉追问:“如何?”
那蒙面人摘下黑巾,正是先前随易廷益去青城的方家三兄弟中的方大。
方家三子本是易相之人,先前去青城,亦是奉了易相的旨意协助易廷益。
如今易相前往西南,带走了方二方三,剩下的方大便留在了易廷益身边,以便宅邸这边生出变数。
面对易廷益的问询,方大一抱拳,将方才自己拖住天歌,最后又被天歌放走未曾有追的事情逐一道出。
“没有追……是没有注意到你在故意引开他么?”易廷益蹙了眉头,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对,那人肯定猜测到了你的目的,才会说什么见官的话。”
说到这里,姬修齐猛然抬头看向方大:
“你确定那人没有追你?”
“小的回来之前,特地在别处逗留,可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未曾见人,这才回了府。所以可以断定,那人当真没有追小的。”
听到这话,姬修齐却是有些不懂了。
单就这一条来看,那人好似确不知事,但先头他跟了云珠一路的事情又如何算?
“可还记得那人模样?”
方大点了点头:“借着月光倒是可瞧见几分,若是再见,想必也能认得出来。”
易廷益敛眉:“那便去查查此人身份,看看可有什么问题。还有宅子的护卫,再加派二十个人,一旦有人发现此处……莫留活口。”
“是!”
应下这一声之后,方大似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枚乳白色的细针:
“公子且看这个。”
易廷益接了过来:“这是?”
“那人所用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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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此材质,非金非银非铜非铁……”
“是牛骨。”
“牛骨?”这回轮到易廷益愣了,他倒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以此做暗器的。
且不说牛骨得来不易,光就磨成这么细小,也少不得费极大的功夫,以此做暗器,倒是奢侈的不行。
“看来这小子非富即贵,那就先查上都城里的富贵公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生了这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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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厢房之中,碧云带着些许为难看着自家姑娘,“方才易公子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许是今日之事确然攸关性命,所以他才动了怒,但说到底,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