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操办,也不行了。
更何况,这件在他心头搁置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他本也不想简单敷衍。
不然也不会在去西南之前,便想着借此事大成,来向陛下请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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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里发生的事情,有些经年不见天日,但有些却像是长了脚一般,跨出宫城,在上都城里疯跑。
不等易相回府,易家大房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吴氏瘫坐在地上,四周是摔碎的花瓶和散乱的物件,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是一脸气冲冲又懵逼的易家大老爷。
“我跟你说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是不想活了吗?这样的事情求到爹那里去!我要求也是求娘,怎么可能会求爹?”
“你总算说了!你总算说了!”
吴氏捶地痛哭:“我就知道,是你求着娘去找爹,非要将那小贱人生的儿子带回来,还要给那孽种认祖归宗,给他上族谱,入宗祠……”
“有了沛柔和廷岚还不够吗,你还要在外头胡乱留种!”
“你当初是怎么求着我,让我别跟那小贱人一般见识,说你只是玩玩,现在呢?这就玩出一个儿子来,还想将他认回来!这事我就是死,也不答应!”
吴氏一句一句的哭诉,使得易大老爷心烦至极,旁的不及多想,便冷笑一声刺了回去:
“你不答应?陛下的旨意都下了,你还能怎么不答应?你倒是死死看,就去宫门外,死给陛下看,让他收回成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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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老爷向来惧内,这么些年下来,因为吴氏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受宠,所以吴氏每每在请安的时候上上眼药,老头儿老太太便要罚他。
易大老爷早就受够了!
尤其今日,得知易相回来,不仅仅是易家众人恭迎,还有不少想趁此巴结结交易家的同僚也在城门口。
后来易相进宫,这些人便巴望上了易大老爷,借此随着易家人回了府,只盼着后面易相回府之后正好能见一面。
易大老爷在上都是闲职,尽管是易相的儿子,但众人知道易相脾气,平时也不怎么巴结大老爷。
今日纯粹是想借着势头进门,所以易大老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奉承迎合。
原本正在园子里饮酒吟诗快活,可谁知道突然杀出来一个吴氏,揪着他的耳朵便哭着闹腾。
眼见着好端端的会面被毁了不说,还让自己在同僚面前失了脸面,易大老爷简直气得想打人。
可他又不敢动手,甚至连吴氏大闹的原因,也是在她哭哭啼啼好一通之后,才勉强明白过来。
结果他话还不急多说,就听到吴氏这样威胁,当即心一狠,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还别说,这话一说,看着吴氏那吃瘪受噎的样子,易大老爷简直是说不出的畅快自在。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漠然的脆声:
“父亲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何必让祖父去丢这个人,您也是朝廷命官,怎么不自己去宫中跟陛下请旨?”
易大老爷一回头,正瞧见长女从外进来。
正想说我求了陛下也不答应,却见易沛柔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旁边,将吴氏扶了起来:
“母亲是当家主母,何必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劳心伤肺?那孩子就算上了宗谱,论理也该养在主母名下。毕竟祖父请的旨,只是让那孩子归宗,却没让他的生母入府。”
听到这句话,吴氏总算回了神,尽管再看易大老爷的时候还有怨愤,但却不再如先前那般癫狂撒泼。
易大老爷敢在吴氏面前呛声,却从来不敢在自己这个女儿面前犯浑。
这一辈儿孙里,易沛柔最受老爷子宠爱。
莫看她年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