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帮着老夫人处理易家内务,处事向来有章法尺度,赏罚威慑更是自有一套,乃至于阖府上下都对这位大小姐颇为忌惮。
连他这个做爹的,也在女儿手上吃过不少亏,所以这会儿听到这话,除了忍着也别无他法。
随着易沛柔进来,连带着几个被赶出屋子的婢女婆子也匆匆进来,忙手忙脚收拾归置屋里的摆设。
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吴氏,见易大老爷还坐在那里,易沛柔漠然开口:
“父亲大人坐在这里,可还有别的事情?”
“没……没有……”
易大老爷忙不迭摆手起身,好像屁股下面烧着烙铁一般。
“既然没事,父亲还是早些去外头看看那孩子,不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再有人以此往母亲身上泼脏水,这我们可不认。”
听着女儿这毫不客气的逐客令,易大老爷赶紧撒丫子跑了出去。
可是刚走到院门口,好容易松了口气,易大老爷陡然回神,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他跟外头那女人哪来的儿子?!
他每个月都去外宅那边住,那女人生没生儿子他能不知道?!
刚才被吴氏一气一激,他恼气上来,想也没想就开口应下,可这会儿仔细一寻思,这谁特么领着儿子跑到老爷子面前,指着说是他的种?!
这踏马冤大头喜当爹,比头上染绿还气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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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老爷走后,吴氏又是哇的一声,忍不住哭了起来。
易沛柔正温言安慰自家母亲,忽然眼角余光一暗,发现门口忽然站了一个人。
仔细一瞅,可不正是她那刚离开的便宜老爹?
易沛柔的声音霎时一冷:
“父亲大人怎么又回来了?”
吴氏也抬头瞧见了在门口梭巡不敢进屋的大老爷,心头委屈升腾,当即捞起手边的茶盏丢了过去:
“你还知道回来!”
易大老爷闪身险险避过,想进来又害怕女儿生气,只能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这……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信,那女人……我跟那女人就根本没生儿子……你祖父请旨要认的那小子,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怀疑,老头儿怕是给人骗了……”
吴氏最了解易大老爷,知道这人向来满口谎言,最擅花言巧语,所以这会儿听到这句话,也当他已经被抓了现行,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于是吴氏冷笑一声,恨恨道:
“父亲将圣旨都请下来了,你现在还死不承认!有能耐你去父亲面前,去陛下面前说那不是你的孽种啊!”
这是拿易大老爷先前的话堵他了。
一听这话,易大老爷先是一噎,但念及此次来的目的,倒罕见的没有拍屁股走人。
“我……我懒的跟你这个蠢货说!”
指着吴氏无语至极的骂了一句,易大老爷看着易沛柔,一下子换上讨好又委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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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沛柔,你听爹解释,那什么孩子真不是我的!我每个月都出去那边,那女人生没生儿子我能不知道么?你祖父怕是给人骗了!你爹我就算再混账,也不至于替别人养儿子啊!”
易大老爷是给自己摘关系,却没想到这话落在吴氏耳中,又抄起一只杯子砸了过去,这次一下砸了个正着:
“每个月都去!沛柔,你听听这不要脸的,都说些什么话!我在家里操心劳累,他出去逍遥快活,沛柔,娘的命好苦啊……”
吴氏哭天抢地的声音越发大,然而易沛柔这次却没有及时出言安慰。
她在想易大老爷的话。
祖父现在跟陛下请的旨意已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