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
看着自家公子正一张脸扑在桌上,阿立忙不迭上前,先将手中的碗放在一边,这才腾出手将姬修齐扶好,带着些许心疼咕哝:
“公子也真是,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居然还喝这么多。”
天歌望了一眼,“赶紧将寻的醒酒汤给你家公子灌上,免得他醒来头昏脑涨。”
说完,又补充道,“可要我帮你将你家公子放到里面躺着?”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阿立当即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不不不,我刚跟沈妈妈说了,在隔壁给公子安排了一间屋子,就不打扰您了。”
开玩笑!公子今日这么拼,为的是让林哥儿来寻花问柳,可不是把自己送到美人怀中好么!
若是明儿一早起来,公子发现个儿跟绮罗姑娘睡在一处,那还不得将他给剁了?!
阿立可没这个胆子跟自家主子对着干,是以喂完醒酒汤之后,也不喊天歌帮忙,便半搀半就的将姬修齐给移了出去。
不止如此,他还着人在天歌出来之前,将房间的门从外面锁上,等天歌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就这么彻底拉不开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醉酒昏睡的绮罗跟她两个人。
这样的小伎俩自然难不倒天歌,破窗拆门这种简单的事情,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一想到姬修齐今日请自己来的目的,再一想姬家在徐记出事之后,并非全然袖手旁观,而是冒着被牵连的危险护佑徐芮,天歌便放弃了从屋子里离开的念头。
或许,姬修齐对徐芮来说,并不算什么太坏的选择。
这样想着,天歌晃了晃屋门,然后对门外站着的人招呼一声,让去安和巷林府说一声公子晚上不回来,这才移步到塌边。
看着沉沉入睡的绮罗,天歌微微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到纱帐旖旎的床内。
摸了摸下巴,她又将绮罗的外衫褪下,只剩一件轻薄的若隐若现的里衣,又将她身前的衣衫扯了扯,露出一部分酥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帐子将里面的人挡住。
做完这一切,她从容走至桌边,将几盏燃着的明灯一一吹灭,最后兀自躺在了屏风外的软塌之上。
……
……
绮罗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极长极香,而且好似做了一个极其美妙的梦。
梦中,她变成了一只纯洁的蝴蝶,展翅停留于春日花蕊当中,贪婪的啜吸采撷,沉醉不知归处。
待阳光泻入屋内,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瞧清楚头顶的帐子。
这一看,绮罗登时清醒过来。
这并非是她自己的屋子!
目光慢慢下移,她一眼便瞧见自己酥胸半敞,无限沟壑风光毕现无疑。
忽听帐子外面一阵脚步,绮罗当即拉过锦被将自己裹好,才做完这些,便见一双细长好看的手拂开床边帐幔,现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来。
“醒了?”
天歌唇角含笑,柔目满怀望向床上的女子。
继续阅读!
“林公子……”
绮罗喃喃一声,终于想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梦中那香甜沉醉的感觉,难道是……
饶是久经人事,绮罗仍旧被天歌看得面色发红,当即伸出玉臂去拉帐幔,娇嗔酥媚入骨。
“公子~奴家还没穿衣服呢!”
天歌轻笑一声,双手放下帐幔,转过身走到屏风外软榻上坐下,无声的打了个哈欠。
春帐之内,绮罗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想着方才少年郎君那如玉容颜,再思及昨晚那令人身心陶醉的舒畅感觉,面上漾起一层春意。
等到绮罗梳妆好,天歌再去拉门的时候,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