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事!”
天歌望着某人缠了一圈白布的脖子,“我没事,但是你有事。”
车里的人挠挠头,“你上来说话吧,这样我脖子疼。”
天歌一跃入内,利索的动作让周围的侍卫们神色一凛。
方才这人看上去,不过是一个消瘦的少年郎。
而这少年郎一上车,则浑不客气的吩咐外面赶车的阿立,“去翟大人府上。”
驾车的阿立撇了撇嘴,这林公子,还真拿他当车夫了。
但车里的主子没有阻拦,他只能照办。
马车悠悠,一点一点往前行去。
“你去翟府做什么?”姬修齐皱了眉头,不该是去百花阁吗?
天歌望他一眼,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怎么回事?今日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昨晚可有人来你府上?”姬修齐问。
“你一大早出现在我家门口,是怕昨晚那人杀了我?”想起方才在外面听阿立的那声“还没死”,天歌顿时明白姬修齐的意思,也明白了他脖子上的伤口由来,知道了外面为什么突然多出那么多人,“是昨晚那人伤的你?”
“看来那人果真寻到了你这。”姬修齐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情一一道来,却掩去了阿立说双面画在林府这一条。
“都怪我送了那东西给你。”否则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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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修齐是真的懊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况且左不过破财消灾,给了东西却保住一条命,也算值当了。”天歌随口道。
姬修齐不知道,其实天歌很感谢他的这番馈赠。
若非如此,她不会那么快见到那个人。
想到昨晚那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天歌心中便百味陈杂。
时隔多年,再见到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褚流,那种重逢的欣喜,简直要从她的胸腔喷涌而出。
可是紧跟着,便有一头冷水兜头浇下。
褚流并不认识她。
而且,好似受到了惊吓。
上一世,是褚流主动寻到的她,最后左肩的疤痕,让他相信了自己的身份。
而这一世,是她先认出的褚流,但她的左肩,如今已经光洁一片,吹弹可破的肌肤,再也无法佐证她的身份。
除了那张脸。
可是一想到昨晚褚流那不可置信而后满是怀疑的眼神,天歌就有些头疼。
搞不好,就真成误会了。
“你有心事吗?”姬修齐看着天歌,难得见她这般神色。
“被人扰了清梦,难免晨起无精神。”说着,天歌打了个哈欠。
姬修齐没有再说话,脖子上的伤口,实在折磨人。
辘辘的车轮声在许久之后终于停下,阿立掀开帘子,没什么好声气道:“翟府到了,林公子下车吧。”
亏得自己和少爷还一直担惊受怕一夜,一大早就候在林府外面等着,生怕这位林公子出了什么事。谁知道这位倒好,不仅安然无恙,瞧着自家少爷有伤还一点也不见外的顺口就让他将车驶到翟府来。
天歌袖着双手从车上下来,却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朝着阿立努了努下巴,“去扶你家少爷下车。”
阿立顿时不满,“我家少爷一夜未睡,昨儿个为了不说画在您那儿,差点将性命都丢了,您不知让我家少爷早些回去歇着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下车!”
天歌眉头动了动,“什么意思?”
阿立心中有气,当即将方才姬修齐在车里隐去没数的细节一一抖出,惹得姬修齐一边不好意思的挠头,一边让他闭嘴别说话。
“那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