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里听过。
“罗刹司是陛下身边最利的一把刀,在此司设立之前,只有如今的司正罗刹一人。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一夜斩杀数名朝中肱骨,惹得朝野上下人人骇然欲要诛之,谁曾想陛下却一力保住了他。”
“不止如此,在之后陛下更是力排众议,以罗刹之名成立罗刹司,如当年的锦衣卫一样,单设独立于三司六部之外的第四司,独领皇命。短短十年的时间,其司正罗刹便由济济无名之人,成为如今可与易相比肩之辈。”
说完这些,翟高卓望着外头不见减小的雨幕,“你可知,那传说中的罗刹司司正是谁?”
“总不会是胡承修。”
天歌冷笑一声,胡承修瞧上去不过弱冠之年,满打满算十年前也只是总角小儿,能有多大的能耐?
“就算那什么罗刹是他爹,我也不会随便被逼娶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姑娘,翟大人不必再劝了。”
听到这话,翟高卓被惊得猛咳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决断你跟那罗刹妹子的事情,也该是你的父母师父去断……”
天歌闻言蹙眉,看向翟高卓,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翟高卓正了神色。
“方才我说的罗刹,便是方才那位胡公子。我的意思是,此人在陛下面前颇有威信,甚至可有先斩后奏之权,便是朝中百官,也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你若日后要去上都,还是莫要得罪此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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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知为何他在此事上偏赖与你,你固然可以不依,但难保他做出什么事端来。届时你虽有师父帮衬,但自己却无功勋,真遇上他横着来,只怕不好应对。然如今有了潘炳涵之事,你举证有功,那就另当别论了。”
剩下的话,翟高卓没有再多说,不过到了这么份儿上,天歌已经明白了他的苦心。
“翟大人的好意,晚辈明白了。”
天歌冲着翟高卓沉声行礼,“方才意气用事,是晚辈的不是,有劳大人为晚辈着想。”
“你明白就好。”
翟高卓松了一口气,拍拍天歌的肩膀。
林神医的这个弟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只是可惜了此人不走仕途,否则来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心头唏嘘一番之后,翟高卓忽的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什么,方才在客房,那人所说你对秋云……你可是当真……”
天歌正在吩咐褚流撑伞,一听这头翟高卓这欲言又止,微一愣神,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翟大人莫要听信那人胡言,秋云小姐是晚辈的朋友,又对晚辈有知遇之恩,今日小姐有难,晚辈自当出手。”
说到这里,天歌又补充一句,“况且晚辈尚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皆不会对小姐存有非分之念,还请大人放心。”
“呵呵……呵……”
翟高卓尬笑两声,心里莫名生出几分遗憾来。
另一头褚流一脸茫然看向天歌,他怎么不知道天歌何时许了人家?难不成是那赵家给许的?若真是如此,赵家一介农商,又寻得到什么好人家?
天歌对身边这两人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此刻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上头多说,遂道:
“我与大人回客房,等侯大人醒来之后,一起论说此事。”
……
……
芳园内。
翟秋云悠悠转醒,旁边的小雀终是长嘘出一口气。
而这时翟秋云也注意到自己正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一时想起临进府门前被人劫持之事,终于后怕地问了起来。
小雀一听这话,当即说起方才发生的事情来,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