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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之后,天歌终于起身,跟褚流慢慢悠悠地上了楼。
一进木屋看到揽金,她便提起了先前的事情。
“不知公子归家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揽金闻言,放下手中的镜子看了过来,“先前说了三日,如今这才第二日,怎么你就等不及了?”
天歌心中一乐,好了,可以敲竹杠了。
“不是我等不及,而是我都听到消息了,你这头还在查,实在是有些不靠谱啊。”
“什么意思?”
揽金露在青木面具下的半个眉头都蹙了起来。
“褚流你说吧。”
天歌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示意褚流解释事情的始末。
因为方才趁着吃饭的功夫通了声气,所以尽管褚流平素不大爱说话,但此刻这么一长串说出来,倒也很是顺溜。
听他讲完,天歌贴心的递上去一杯茶水,这才一摊双手对着揽金道:
“你知道的,褚流从来不会撒谎。你自己说说看,你这揽金阁的消息是不是越来越不灵通了?”
揽金看她一眼,从妆台那边走了过来。
“人被你藏着,你又自己去查,事事都是你占先机,早查出来也是正常。若是你不说,最晚明日一早,归家的真相也会有人送到你府上去。”
挥袖在榻上坐下,揽金一脸鄙视,“你自己要受这折腾,倒怪起我来了。”
天歌咳了一声,“哪里是我爱受折腾?这不是如今杭州城里形势危急,早知道早预防嘛,若是明日再弄清楚这些,万一潘炳涵将临安城都围了,那可就了不得了。”
“围了临安城关你什么事,又关我揽金阁什么事?就算潘炳涵占了临安城,我揽金阁也能全身而退,保你安然无恙也不不在话下,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不能这么说嘛!”
天歌嘿笑两声。
“你看临安这地方多好?况且你也不想就这么换个地方做生意吧?你可别忘了,先前潘家那侄子汪皓还在你这里输了九十六万两银子呢,到时候潘家得道,汪家升天,那小子指不定怎么找你麻烦。”
揽金闻言轻嗤。
“所以这就是你舍了跟我的合作,去找罗刹司和府尹衙门还有那个京官搭伙儿的理由?我先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耐呢?”
“若是你最一开始就将归云岫交出来,昨儿个这事情就该查出来了,哪里还会有你去醉韵楼探风遇上潘炳涵,又哪里会有今日这一摊子烂事找上门来?”
“你真当罗刹司的人是好惹的?你知不知道,就是我揽金阁,也不敢轻易去查罗刹司的动静!你如今可倒好,自己巴巴的送上门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吗?”
“退一万步说,潘炳涵就是造反,安平侯就是造反,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周乱了不正该额手称庆?你可倒好,这时候反倒帮人家平息动乱来了。”
听着揽金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天歌的脑袋越垂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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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揽金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才带着几分尬笑抬头,“呵呵,那什么,你都知道了啊?”
怎么办,感觉碰瓷儿好像快没戏了……
不过天歌还是想再努力一把。
“反正潘炳涵造反注定是要失败,不如给大周朝廷卖个好嘛,好歹之后去了上都,也能提前混个脸熟,否则你又不帮我,我这寂寂无名的,白手起家做起事来多不容易?”
“至于那个胡承修,我承认他是有点聪明,但总聪明不过你去不是?知道我跟青城赵家有关系之后,你不是都派人将能查到的蛛丝马迹都清理了吗,那还有什么……”
“谁告诉你我帮你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