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才勉强恢复。后来出了皇后宫谏的事情,乳娘又随着母妃到了行宫,一直在她身边悉心照料。宋千是老来子,乳娘很是上心,所以母妃便特许她将孩子带进行宫养在身边。”
二十多年的渊源说的简单,但其中的波折辛苦,却非是三言两语便能盖过。
乳娘对揽金母子的忠心难得,宋婶对其子的照料又何尝简单?
“她不想让宋千知道这些,我便依着他。揽金阁里她既不愿来,我便只能尽己所能,让她和宋千能过顺心一些。所以这宅子说了给你,便是真的给你。”
说完这话,揽金放下笔,将手书递给天歌。
天歌一边吹着上头的墨渍,一边道:
“我倒是觉得宋婶怕给你添麻烦。若是她住进揽金阁,有心之人只要留意到,定会翻出你的身份来说事,届时只怕小千也会牵连进来,于谁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既然如此诚心,我便也给你做个保证,不让宋婶在府上受半分委屈,如何?”
“谅你也不敢乱来。”揽金轻哼一声。
“要不你顺带再安排上几个人去那大宅外头守着?过几日便要去姑苏,褚流一个人我怕照应不过来。”天歌继续建议。
“不消你说这个我也会安排好。”揽金颇有几分得意。
天歌耸了耸肩膀,将手书卷好塞入袖中拍了拍:“得了,还是我多嘴了。”
看在母子相聚的份儿上,她便不跟揽金一般见识了。
……
从揽金阁回来的路上,宋婶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先前去的时候满心着急,如今回来的时候惊喜愉悦,却最终多了几分愧然。
“这些日子以来,我非是有意隐瞒公子,还请公子莫要介怀。”
天歌笑着安抚:“您说的哪里话?事出从权,换做是我也定不会轻易与人言说。只是遗憾没能早些带您出来,不然也不用等到现在这时候。”
“公子千万莫要这么说,若非您昨儿个带我出门赏灯,我也不会有机会与那孩子相见。所有这一切,都是公子的恩德,这份恩情,我跟亦儿都会记得。只是往后还要再叨扰公子,还望公子多多担待……”
天歌闻言将袖中手书掏出:“且不说您是小千的母亲,光就阁主给了这么大一份儿礼,您便是住到地老天荒也不碍事。”
宋婶看着上头所写的转赠西湖大宅一事,不由轻咦了一声。
天歌遂问:“怎么?”
宋婶面有疑惑:“我记得亦儿说还有赠公子纹银十万,连带着铺子几处的,怎么竟没有写么?”
“……是么?”
天歌面上的笑意凝住了,恨不能立刻杀回揽金阁,问问揽金擅自克扣是怎么回事。
……
然而天歌终究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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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者今日在揽金阁耽搁的时间太多,二者也到了该回府给卫廉换药的时候。
下了马车,宋婶似是想起什么,又跟天歌道:“今日的事情,还望公子莫要跟小千那孩子提及。”
天歌闻言应下:“宋婶放心,晚辈心中有数。”
宋婶拍了拍天歌的胳膊:“好孩子。对了,今儿个我听亦儿说,过几日你们要出趟门,趁着还来得及,这两日我给你们做两件换洗的衣服,路上带着穿。”
天歌刚要婉拒,却听宋婶道:“这么些年,就当是让我弥补弥补遗憾吧。”
天歌遂不再推诿,将宋婶送至院门口后,这才转身往客房行去。
这两日,得了天歌的吩咐,青玉一直在客房这头帮衬着卫娘子做事。
一见天歌过来,青玉连忙放下手中正在打的络子起身:“公子来了?”
“来看看卫先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