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出来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月色清辉下,天歌看得真切,认出这两人便是先前在酒楼中遇到的男人和抱剑女子。
中元之夜因着避讳,大多数酒楼并不会开大门。
但遇上那些赶路的客人,又不能囚在里头,因此大多从角门出。
所以先头支走了白银之后,天歌没有任何耽搁便一直在此蹲守。
人在不在,的确不知道。
但在的几率,想来是远大于不在的可能。
如今看来,她没有赌错。
前方的人影逐渐从酒楼的阴色中出现在月光下,天歌这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先前只看一个侧影,天歌倒不觉有什么,如今瞧见了正脸,忽然觉察出几分不对来。
那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普通到丢在人堆里甚至都找不到的那种。
当然,这也是一张有辨识度的脸,因为左眼角下核桃大小的胎记实在太过明显。
身后的揽金显然也觉察出了几分不对:
“这个人有些问题。”
不是因为天歌如今盯着这人,而是源自多年的经验。
纵然很多事情懒得亲力亲为,虽然这么些年来长居木屋不见外人,但那毕竟是揽金阁的主人。
一双识人之眼,早在揽金阁还未至今日之时便已练成。
“应该跟你一样,精通易容之术。”
揽金的声音再次传来,然而天歌忖度几分之后,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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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易容。”
“什么意思?”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话的功夫,先头那一男一女已经上了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
看着车轮滚滚向前,天歌与揽金二人从巷道里走了出来。
“这个方向,是去南门。”
姑苏是揽金除临安外最熟悉的地方,是以打眼一看,便明白了马车的去向。
……
马车轻轻晃动着向前驶去,然而原本靠坐在最里头闭目养神的男子却陡然睁开了眼睛。
对面的抱剑女子当即警觉:“主子?”
那男子开口道:
“确定是南边么?”
抱剑女子微松口气,点了点头:
“确定。”
然而男子沉默一息,却开口道:“不,去西边。”
抱剑女子颇有几分不解:“可是西边今日没有渡船,而且那人也说了,今夜那边……”
“今夜不走。”男子道,
“不走?”女子颇有几分吃惊,“可是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今夜宵禁最晚,若是错过白日里就更不好出城了。”
“不要小瞧云仙,他不傻。更何况……”
说到这里,男子皱着眉头顿了顿声,“从前面的石桥拐去西门。”
抱剑女子还想说些什么,但男子显然再没有开口的打算。
无奈之下,女子将帘子掀开,与车夫说了两句,很快原本一路南行的马车掉头上了石桥,向着另一个方向行去。
重新坐好之后,女子看了一眼男子,似有几分犹豫:
“那可要通知他们?”
“不用管。”男子没有睁眼,身子随着马车的抖动晃动。
……
看着下方的马车忽然调转了方向,在屋顶上飞跃的二人也忽然停下了步子。
对视一眼之后,揽金蹙眉开口:“可是被发现了?”
看着马车使动的速度不变,天歌摇了摇头:
“没有被发现,但或许里面的人改了主意。”
说到这里,天歌转头看向揽金:“我继续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