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人直接去守住寒山寺。”
“寒山寺?”揽金没有想到天歌会这么说,但看到马车行驶的方向,很快明悟过来天歌的意思,“那些人就是昨晚在蒋家祖坟的人对不对!”
见揽金已经猜出,天歌遂不再隐瞒:“不错,就是他们。”
“你是如何得知?”
揽金满是不解,昨天晚上那几个黑衣人包得严实,甚至连眼睛都藏在缝隙中看不真切,天歌又是如何认出来的?
“再说这些就追不上人了。”看着马车越来越远,天歌最后望了揽金一眼,“今晚过后,你就会知道答案。记得,速度要快,在他们赶到之前做好布置。”
“我先去了,一切小心。”
夜风吹来天歌最后的一句叮嘱,等到揽金再看时,天歌跃动的身影已经到了远处的屋顶,变得越来越小。
……
随着时辰渐晚,出城祭拜的车马已经越来越少,更多的都是从城外祖坟返回的人。
守门的护卫打着哈欠,一个个查看着排队进城之人的身份,显然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烦。
没有人注意到在四周暗处,正有人盯着城门口的往来。
南门一处暗色旗幡之下,一名黑衣女子环胸靠柱。
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一些的少年,脸上尚未脱去稚嫩之气。
朝着不远处的宽阔街道张望了几番,少年有些耐不住性子:
“千姐,你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久主子还没过来?我们要不要回去找他们?”
被唤作“千姐”的黑衣女子望了一眼越发空阔的街道,目光转向只剩下进城之人的城门:
“不用回去。我们直接出城。”
说着站直了身子,准备往城门走去。
少年人不由伸手拉住她:“可是主子还没过来!咱们若是先走了,到时候要是主子需要什么帮手,咱们帮不上忙怎么办?”
黑衣女子顿住步子,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沉默几许之后重新开口:
“在姑苏,不用担心。”
“可是……”
“现在还没有来,就说明主子已经改变了主意,但不至于让我们知道。我们只要按原定计划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说完这话,黑衣女子再次往城门走去。
少年人尽管心中仍旧不安,但张望犹豫几许之后,还是跟了上去。
主子的意思他不知道,但千姐跟了主子这么些年,也没见主子训斥过她,不管怎么,跟着千姐总是没错的。
……
查看入城的守卫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喊下一个的时候,却发现跟前光色一暗,自己的左手边多了两个人。
一个容色清冷的黑衣女子,旁边还有一个在她耳垂高度的少年小子。
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守卫皱了眉头:
“你们是要出城?”
女子开了口,软糯地道的苏州话要让人酥到骨子里:“爹娘出去祭祖忘带了一篮元宝,我跟阿弟一道送过去。”
说着将胳膊间挎着的篮子往前探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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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纸糊元宝在城门口的灯笼下散发着亮眼的色泽。
守卫收回目光,指了指旁边正在挨个儿受检进城的人:
“这会儿人都回城呢,你这出门还不知道撞不撞得见你爹娘,万一走散了你爹娘还得找人,大晚上的,外头乱,赶紧跟你阿弟回去。”
谁曾想女子却是摇了摇头:“爹娘说少了这一份,爷爷在下头过不好的,官爷您就让我们出去吧。”
守卫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愿,只是大晚上的,姑娘家带着一个娃子出城是真的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