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莫怪。大师与云山先生知交甚厚,有回护之心,我等亦非寻仇之辈。还请大师放心,今夜之事,我等不会妄言。”
说完这话,天歌对着圆海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跟着揽金的步伐,同样迈入暗道之中。
看着天歌的背影消失,禅房内顿时只剩一声叹息。
……
寒山寺下的通道并不长。
诚如圆海所言,寒山寺建成之后并未再大兴土木,想要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暗道修筑,可谓是难上加难。
但这并不代表无法修筑。
当天歌弯着身子从暗道出来,看见站在寒山寺大殿内站着的揽金,便明白了一切。
“看来人已经走了。”
“嗯。”
一声轻应,方才在禅房内暴躁动手的揽金好似又回到了一阁之主常有的冷淡。
“走吧。”
不等天歌开口安慰,揽金已经率先抬脚往外走去。
夜色里,月光洒在前面之人消瘦直挺的脊背上,显得越发孤孑。
禅房门口,圆海和尚看着那道孑然离去的背影,摸了摸几个瑟瑟发抖的小沙弥的脑袋。
“今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没有任何人来过寺里,明白吗?”
众沙弥愣了愣,最终点了点头。
“去睡吧,明日不查诵经,但早课可不能耽搁了,迟到还是得罚。”说完这话,圆海挥了挥手,转身回了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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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沙弥对视一眼,也忙不迭四散离去。
屋门重新阖上,山寺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老和尚默默的收拾着散落在地的经卷,重新将一切摆放回原处,忽然一双手伸过来,帮他捡起地上的掉落。
“这么些年过去,那小子脾气还是没有变化,让大师受委屈了。”
粗嘎的声音在禅房内响起,不知何时消失的人影重新出现在屋内。
“气急之举罢了。”圆海接过经卷,小心的用素巾擦去上面的浮灰,“况且也是老和尚先骗了那位施主。”
重新将屋内收拾干净,老和尚盘腿在蒲团坐下。
“这一别,已有十六年了吧?”
男子同样盘腿而坐,点了点头:“算上上都三年,确然已经十六年。”
“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找他?”
“我此行回来,不过是为了弥补当初不能替爹娘收尸祭拜的遗憾,并未想过让更多的人知道。说来这些年蒋家诸位先祖,多仰仗大师代为照看祭扫了。”
老和尚摇了摇头:“蒋家多添香火,蒋老先生又桃李诗书耕读传世,老和尚随手之举,当不得提说。”
“但这一拜,还是少不得。”
说着,面前的男子转坐为跪,对着圆海大师伏跪行礼。
老和尚偏了身子,念了声佛号。
重新坐好之后,男子终是没有忍住,还是开口问道:“探出方才密道的,可是揽金?”
老和尚摇了摇头:“是一位年轻的小施主。”
“小施主?”
男子微微蹙了眉,不过很快了然。
“看来他信守诺言,并没有范看出我留给他的东西……不过,那位小施主……”
男子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天晚上出手救下揽金的瘦小身影。
“他如今身边能有这样的人帮衬,倒也不错。”说着伸手去拿旁边的茶壶,这才发现壶里已经空了。
“今夜叨扰大师了,来日若有机会,再来与老友相会。”
男子从蒲团上起身,对老和尚行了一礼。
老和尚双手合掌:“施主且行。”
夜风吹进禅房,又很快被窗户格挡在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