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眼望去,站在西楚面前的天歌宛如站在老虎面前的猫儿,在形体之上,先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但对于西楚而言,不管眼前之人显得多么娇小,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牙刀横过,带出一道凌厉刀风:
“出招吧!”
“好!”
天歌笑着应声,随手一挥,却是将手中先前忘记放下的折扇朝着场外褚流所在的地方甩去。
那头西楚不知这些,以为她欲出先手,牙刀横凛而来,罡烈之气带出风啸。
西楚的刀法如其名,与西楚霸王项羽一般,带着霸道之气,那是比起潘炳涵的宽刀更为强硬的气息。
如果说潘炳涵的大金刀法取的是自身蛮力再加上玄铁宽刀的锋利优势,那么西楚的刀法便更多带着中原武学纯正的内功气劲,因此运出的刀法看上去简单直白,却带着溢散而出的气劲,比起直接的力量对抗而言,更有压迫感和爆发力。
最主要的一点,这样使出来的刀法,乍一看是近战攻击,但实则加上气劲,却不输长鞭等半远程的武器,使得对手根本无法轻易近身。
先头那一刀来的极快,天歌纵然以凌云步及时后撤,却依旧被那气劲触及,衣摆被削去一片碎布。
也正是这一刀,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应对西楚的刀法,不能与之硬抗。
欲求胜,唯有取巧。
这样的念头一起,天歌手中天罗丝便径直祭出,只是这一次却不躲不避,直接冲着西楚直奔而去。
观战的未央当即拧了眉头,她旁边站着的有半师之缘的东鸢亦是如此。
只是相较于未央沉默的蹙眉揪心,东鸢却没有那么惜字如金。
“方才那一刀,这小子还看不出西楚刀法的威力么?这般硬碰硬,是觉得他那小胳膊小腿儿的,能比西楚更生猛?”
然而这话刚说完,东鸢的神色随之一变,眼角弯出几道皱纹——不过这几条细纹,并不影响她的风韵。
“原来是虚晃一枪,看来这小子看出了西楚的刀法对精力和体力的要求,故意骗西楚动手,想要耗费他的精力。说起来这样他这步法竟是前所未见,快倒是快,就是拿自己的命在逗弄老虎,也真是胆大。”
正如东鸢所说,要想赢得西楚,对于天歌这样的小身板来说,正面对上的确毫无胜算,只有先对西楚进行消耗,才有可能趁机夺去胜算。
是以如今天歌以天罗丝为器,循着西楚挥刀的空挡变换着位置向他逼近,却又在西楚提到格挡或是近攻之际,借力转换方向,使得西楚凝力的牙刀突然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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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的确是好主意,大胆中带着精准的判断分析,使得她一连骗过好几招。
但作为揽金阁西十府的舵主,如果西楚当真是只有蛮力的莽汉,那也不会一连数年得到揽金的青睐。
因此几乎是在接连五刀落空之后,他便意识到而来天歌的目的,刀法也从原先的进攻之势转化为防守之态。
“防守需要的体力远小于进攻,况且老五的防守向来稳固,凭借这小子一根丝线,想来是无处下手。”
说话的人是干瘦的老者,南十府舵主南横。
尽管阁主有六人,但众人对黄金的称呼却还是一声金总管,剩下五人以寒山为大,依次为老二北陵,老三南横,老四东鸢,老五西楚。
若是在平时,南横这样的推断定然不会有错,但站在他旁边的寒山在看清天歌手中的银丝之后,却难得敛眉眯眼:
“许是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南横转头看向寒山,瞧见他这般神态,心中微愕。
寒山向来是平淡如水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一旦敛眉眯眼,便说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