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奋战映衬下,好像平静的湖面不起波澜。
尤其眼下九月份已经过了近一旬。
按照往常的时间来看,此时徐记的冬香应当正在造势的时候。
但在各家夫人小姐的关注中,以往总是最引人注目的徐记却显得异常沉默和低调。
从八月初至今的一个多月里,除了三家联香之外,徐记竟是再没有别的香脂消息。
见天歌进了香室,徐芮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
“今儿个宋夫人还差人来问冬香的事情,你真的不准备按照往年的时间推香了?”
“用男香来做冬香不好么?”
“虽然我是愿意相信你的,但你得明白,这并不是你我二人让大家陪着玩的时候。尤其是如今盟约的消息传出,就连我爹都有些动摇,昨儿个我回府的时候,他还专程找我问过这件事,再加上三叔在他耳边一直念叨,所以……”
徐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但话语间的意思,天歌已经明白过来了。
徐芮是徐记的大小姐不错,如今百花阁也的确是归她管,但这一切权力都来自她的父亲徐直。
一旦徐直觉察出她们的所为对徐记不利,那么这份权力和任性的资本就会被随时收回。
所以眼下的关键,在于不管外人如何想如何看,至少先让徐直吃一颗定心丸。
惟其如此,才能在旁人的质疑也好,猜忌也罢中,按照原有的计划和步调走下去。
“今日你回府的时候,将这个带回去给爹。”
天歌放下手中的酒坛子,走到多宝阁里侧,在最上面不大起眼的地方拿下一只小盒子。
看着天歌将盒子递过来,徐芮带着几分疑惑:
“这是?”
“年香。”
“年香?”徐芮一愣,打开盒子,“我还没听过。”
天歌失笑出声:“也是香脂罢了,只是我准备等到今年岁末迎新年的时候再让徐记推出的,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当然,待定,还可以再改。”
看着面前熟悉的瓷瓶样式,徐芮停下打开的动作:
“所以你是准备以这年香作为冬香?”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大准确。”
“怎么说?”
“在我的认知中,今年的冬香有且只有一样,那就是明日要推出的男香蟾宫令。”
说完这句话,觉察出自己好像有些自负,天歌轻咳一声,跟徐芮换个说法解释起来:
“先前宫中斗香的事情你听说了吧?喻佐凭借制香司新研的脂粉,一举赢过金人,为大周长了脸面,更是在上都官家夫人小姐当中卷起一股风潮。如果你是脂粉商,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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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紧跟风潮和喜好导向,加紧研制同类脂粉,好趁着羹汤还热乎,尽早分上一杯。”
天歌挑挑眉,摊开双手:
“你看,就连不断创新的徐记都忍不住逐风,其他脂粉行自然不能免俗。我现在有准确的消息,朱记和苏记如今的新香也是仿的制香司新香。但是问题在于,仿制的东西,永远都是拾人牙慧。除非真的能超越原品。”
“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的确不难,但那是制香司。”天歌的神色逐渐严肃,“先前卢贵妃派人来与徐记谈合作,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扶持脂粉皇商,然后打压制香司么?可是如今喻佐凭借那一套脂粉逆风翻盘,甚至摆了卢贵妃和朱记一道,你觉得他会任由这个时候有人制出能够超越他的脂粉吗?”
听到这番话,徐芮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先前她一直被朱记和苏记的决定影响,却忘记眼下徐记,或者说任何一家民间脂粉行的对手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