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天歌饶是见过揽金的狂热,可今日一比却还是被莫名一撼。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自己这个舅舅在这些人眼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
几番讨论之下,蒋云山的粉丝们终于制定了明确的寻人计划。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且不说专注不专注,至少这计划听起来比先前揽金安排在姑苏蹲守的计划靠谱多了。
有了计划,自然少不得引导者。
姑苏仍有安平侯的人在觊觎,云仙又要照顾香满楼的生意,自是走不开;伍怀腿脚不好,来个东篱寨都得这么多人照顾着,要是去了北地只怕更吃苦;至于杨海琼更是,董兴虽位居二当家,但却不理事情之决断,因此东篱寨乃至舟山河海运输都得由杨海琼决断,如果他人不在舟山,那还得了?
所以这般排除过后,众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如今已经赋闲无事的揽金身上。
“如今你揽金阁有了新的阁主,自然诸事不用你再操心,不妨趁此机会北上一趟吧。”
“而且你与先生的交情比我等更深,交由你去做可比交给旁人放心多了。”
“是啊,江南这边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们会照顾着林阁主,断不会有旁人敢欺他年纪小。”
面对众人的推举和这般承诺,一向犯懒的揽金倒是头一次勤快起来。
“既然诸位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推辞,寻人的事情便落在我身上。不过你们方才说的帮衬照顾这小子的话,可莫要忘了。”
继续阅读
听揽金最终将话引到天歌身上,众人自是又一次拍着胸脯保证会帮衬好小辈,不让揽金因此分神。
……
终于从花厅众人呵护幼苗一般的殷切眼神中逃离出来,刚一走到无人之处,天歌便伸手一扯揽金衣服:
“你方才到底在搞什么鬼!”
揽金一边示意未央去旁边守着,一边不紧不慢的将衣服从天歌手中拽出来掸一掸抻平:
“我若是不这么说,他们哪里会借人手给我去寻人?”
“蛛网呢!要寻人揽金阁没有人手吗!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况且你先前怎么说的?”
听天歌说起先前,揽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以前是我闹脾气说不寻了,可是后来我这一琢磨,凭什么呀?我寻了他这么久,他不想见便不见了?尤其是当初在寒山寺,打个照面也不愿露面与我相认,这般不明不白的委屈,我可不愿意受。所以我必须得寻到人,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没错,揽金阁的确有人可用,但我现在将揽金阁交给你,这些人便是你的人,我断断不会再用。”
听到这个不用揽金阁人手的因由,天歌顿时想要扭正揽金的看法,谁曾想却被揽金率先接了胡,没给她一句插口的机会。
“别说什么人我也能用的话。且不说我不想用,就是我想,仅凭揽金阁一己之力,怕也决计寻不到人。”
“这些日子我算是明白了,他能在姑苏安插人手,便没有道理不知道我在寻他。既然他故意要躲着我,那我便逼他自己出来。”
“今日之后,整个江南都将知道云山先生还活着的消息,北地那边我也刚让未央放出云山仍留有一份建筑图集在手的话。我就不信当所有眼睛都开始盯着他,他还能继续这样躲躲藏藏下去。”
揽金的话说完了,但原本想要劝阻的天歌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本以为姑苏之后,揽金摘下面具,便算是揭开心结放下过去,谁能想到过去从来都没有被放下,平静之下是汹涌与礁石,静谧背后则暗藏着最后的一击。
对于揽金这样近乎偏执的寻人,天歌有心开导,却觉得什么话都显得苍白。
相比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