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瞧见不若自己的人名次都在自己前头,哪里能不好生将这缘由说的像是那么回事儿?
有了那什么劳什子的蟾宫令做挡,就算有人取笑,他也能以自己没有用香推诿过去,由此方显他乃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荣登黄榜。
心里这么想着,那赵书生自然也就这样说了,罢了还似不甘心道:
“只恨我当初就差那一步,没有拿到那蟾宫令,否则我的名次怕是得前进几名,哪里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尴尬的地步?只可惜那姬家小子买断蟾宫令,在自家铺子里提价销售,如今放榜之后更是卖到了五十两银子一盒,已然被洗抢一空,就不知等国试将至之际,三家脂粉行可还会再度联名出香……”
赵书生哀叹连连,与他同桌而食的李书生自然少不得顶着自己落榜的伤心,出声宽慰他几声,再赞他几句,极大地满足了赵书生的虚荣心。
天歌在旁边听着好笑,却也并不戳破,不管这赵书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至少对于鼓吹蟾宫令的效用,由此打破读书人对于男香的偏见倒是有不小的作用。
但再度出香的盼头,却是注定不可能实现的了。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当然,只是针对于蟾宫令这样取巧的男香,而不是其他男香。
毕竟这世间太多物极必反的例子,便譬如这蟾宫令,怕是也会在风口浪尖上被推到另一个抵制的极端。
这也是天歌为什么只让制作一千盒蟾宫令,多了再不让出产的原因。
尽管先前只是出于防备之心,想过存在这种可能,可是这一天还是过早的来到了。
……
从揽金阁回到林府没多久,天歌还没来得及歇息,府尹衙门的官差便上了门。
等到了府衙的时候,徐芮和姬修齐已经在堂中等着了,除此之外居然还有朱记和苏记的当家人,乃至于州试放榜的亚元朱成德也在旁边侯着。
天歌先是按照礼法跟翟高卓见了礼,这才一脸茫然出声问询:
“不知翟大人召唤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惊堂木一拍,翟高卓将事情的始末道出,天歌这才知道原是堂上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告了。
至于状纸上罪名原由则很直白:
“作乱州试,影响科举。”
作为大周取士的主要渠道,科举无异于学子们冲破脑袋要去挤的独木桥。
可是这原本各凭本事的独木桥上方却陡然出现了一条捷径,让一部分人能够轻松从众人头顶越过步入终点,不得不让人咬牙切齿觉得不公。
“小小的提神之香,也能背上作乱州试影响科举的罪名,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说话的人是苏老爷,尽管心中不满徐记男香惹出这等事,但在人前却还是得为男香出声。
不过公堂之上,抱怨与口舌其实无济于事。
“不知状告我等的,乃是何人?”在众声抱怨里,天歌开口问询。
翟高卓惊堂木一拍:“带原告!”
随着官差上堂,几个熟悉的人影也出现在公堂之上。
姬修齐一瞧见这几人,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当是谁满口浑话出言诽谤呢,原来是那一日给朋友挖坑,又连区区三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读书没什么成绩的废物书生啊。怎么着,是嫌前几日丢人丢的不够,今儿个又准备送上门来让小爷教你们做人?”
听着姬修齐这夹枪带棒一通说,原告,也就是前些日子在贡院对面的酒楼与姬修齐之间闹不愉快的三位书生顿时恼羞成怒。
尤其是体态最为宽胖的韩书生,脸上的肉都开始抖起来:
“姓姬的,你不要气欺人太甚!”
说着转头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