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与一个女儿失踪,只剩下眼前被认为坠崖死去的孤女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自然不能再张扬出去。
“丫头你放心,这件事我决计不会说出去。左右你现在已经姓林,那便是自小到大都姓林,与临安赵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在先前也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谁,咱们就今儿个才认识,你就只是徐记的林花师!”
徐竖拍着胸脯给出承诺,终是让天歌心头一缓。
旁边的徐直自然也是满口应下,让天歌赶紧起身坐下。
完了又开始念叨起来:
“为了有备无患,怕是还得再寻人做一份户籍,这样就算是日后有人生疑,也能证明你非青城人士。赶明儿我就去府尹衙门走一趟,看能不能疏通疏通。”
天歌心中感动,但还是出言婉拒了徐直:
“徐伯父的好心天歌感怀于心,不过为了方便帮我在临安置产,师父先前还在临安的时候,便已经帮我做了一份户籍。”
其实当初买小林府时的那份户籍,是天歌自己花钱打点安置的。
后来与揽金相认之后,揽金又重新帮她疏通做了一份查不出任何端倪的户籍,如今小林府和西湖边上的林府都过户到了她现在林天歌的名下,便是府尹衙门专人来查,也决计找不出任何问题。
之所以又一次推脱到林回春身上,还是先前的原因,林回春并不是会与人闲磕之人,眼前这两位与神医之间怕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当然,更主要的是林神医跟翟高卓交情甚好,为自己的徒弟疏通一番办妥户籍,可信度自然更高。
继续阅读!
果然,听到天歌这番话之后,徐直和徐竖二人都松了口气,徐竖更是心疼的看了天歌一眼:
“得亏你还有这么个疼你的师父,不然这日子过得也太苦了。”
天歌闻言一吓,感觉自己有些扮惨过头,忙不迭摆手:
“不苦不苦,现在我有师父疼爱,又有两位伯父关照,还有阿芮这个好朋友,一点都不觉得苦。”
不止不苦,还有点小逍遥自在。
可是徐竖认定她委屈之后,便觉得天歌是出于懂事的宽慰。
一来二去,弄得天歌越发羞愧,只想着赶紧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
“对了,掌柜的您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临安?徐伯父让人去邀我前来,莫非便是因为此事?”
听到这句话,徐竖终于从先头的话题上调转回来,叹了口气:
“若不是那道圣旨,我怕还不知道得有多久才能回江南。”
“圣旨?”天歌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便明白过来徐竖说的是什么,“您是说三家脂粉出关之事?”
这时徐直将话头接了过去,点头道:
“正是。说起来我能说服四弟回来,也是因为这道旨意。今日请你来府,一是为了让你们叙旧,二来也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徐竖因为自家老爹当年执拗,多年来继承父志,誓要让徐记在西北打开市场才肯回江南面对列祖,这件事天歌早就知道。
也难怪讲徐直如今一封书信便能将徐竖召回临安。
通商大金的旨意一出,徐竖在西北经营多年,自然比朱记和苏记脂粉行更有优势,当商业版图扩充,以往对于西北的执念便显得太过局限,尤其是徐直表达了想要将往后对接大金的事情交给徐竖之后,后者便再没有必要固守父亲徐仪的执拗行径。
毕竟在大金打开徐记的局面,比仅仅在西北占山为王更有抱负,也更能不负父辈的骐骥。
两辈人的执念,在这道通商圣旨的作用下,就这般悄然飘散。
别人或许不知这道圣旨颁布的缘由及其中牵涉,但天歌对徐芮向来无有隐瞒,眼下徐直自然也对此清清楚楚,这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