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嘴脸,谄笑着道:
“既是神医弟子,那在下自是再放心不过了,还请小兄弟屈尊,帮我瞧上一瞧。”
林回春斜了那人一眼,而后看向陈大夫: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外头还有人候着,叫号吧。”
陈大夫闻言连忙点头,只要神医不打人,一切就都好说。
天歌叹了口气,心说自家师父这下马威可真不小,刚见面连一句叙旧的话都没说,就先考较起她来了。
……
养心堂在上都多年,城里的人都知道医馆里只有一个坐堂大夫。
以往也有人曾建议过掌柜,让多请几个大夫在馆里坐堂,可是却被掌柜的婉拒,说是神医的意思,坐堂大夫只要陈大夫一人足矣。
是以之后进来的人一见到陈大夫的另一边还有人在诊脉,好巧不巧还是方才他们见到的那个从车上下来的少年,登时好奇心起,导致陈大夫在问他近期症状的时候,说了三遍那人才将脑袋转过来回过了神。
等着这人拿着方子一出门,外头的人顿时眼巴巴的望着他,还有屁股离了凳子的凑过来:
“说说,里头啥情况啊?那插队的小子怎么还没有被打出来?”
“就是啊,上次那个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让人给抬走了,这次这个身手厉害后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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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嗷嗷待哺等着吃瓜的病友们期盼的眼神,那人叹了口气:
“方才那小子不是插队的。不仅如此,好像还是个大夫,我刚进去的时候,正瞧见他在给范六诊脉,后来还给范六施针来着。”
这话一出,霎时间勾起了外面坐着小板凳的人的好奇心,但是又不敢凑到门口探头探脑,这一下子众人心里猫爪似的挠着,比起先前等着看病的时候还折磨了。
……
养心堂里,天歌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开始提笔写方。
诊台对面的范六晃了晃脑袋,再没有觉得发昏之后,面上满是惊喜之色。
“还真没有黑影儿了!小兄弟果真不愧是神医的徒弟,这几针下去,我这一下子就神清气爽利落起来了!”
天歌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出声叮嘱:
“往后每隔七日来一次,加上这次一共需要施针三次。药早晚一剂喝上二十一天,应当就会彻底好了。此间不能喝酒,忌食辛辣和海鲜等发物。”
“好好好!我一定听小神医的!”
范六捣头如捣蒜,鬼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难,时不时眼前发黑不说,甚至还有晕过去的时候。
若不是昨儿个同行之人发现的早,如今的他怕是早在眼一黑栽进河里之后给淹死了。
先头请了好几个大夫进府诊治,不仅没有见效,反而让他发病的时间更长,再加上落水的事情一闹,他是真的怕了起来,这才不敢再拖,今日专程亲自上门求到了养心堂。
喜滋滋接了天歌递过来的方子,范六随便看了一眼便递给身边跟着的随从去药堂抓药,自己则又是激动不已的跟天歌来来回回的道着谢。
那模样瞧得后头进来看病的云阳百姓目瞪口呆。
范六此人专司讨债追租之类的营生,在云阳城里那是恶霸一样的存在,所有欠债欠租的人只要一见到他,就没有一个敢继续推脱的。
如今这恶霸这样谄媚狗腿,着实是吓了这些普通老百姓一大跳。
尤其是在意识到自己被人行注目礼之后,范六一转头对那望着自己的人呲牙作了一个狠脸,啐了句:
“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挖出来!”
那人吓得当即闭眼转过头去,弄得陈大夫不由瞪了他一眼。
方才脉象还平稳得很,如今陡然被这么一吓,脉象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