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提出邀请:
“……知道您要来上都,明岚一直念叨要当面向恩人道谢,林神医那边的谢礼我先前已经着人送去,但您这边倒也不需那些外物,所以她便想着亲自下厨谢谢您。今日舟车劳顿怕是不行,不知公子明日可方便?”
天歌微微蹙了眉头:
“今日是十一月十四吧?”
寒山点头:“公子明日可是有别的安排?”
“我听说上都九层佛塔平日里都只对皇室开放,唯有每月的初一十五,释慧大师才会登上高台为全城百姓开坛讲法?”
“公子是想去皇寺听法?”
“倒也不是想听法,就是久闻释慧大师的名声,想要一瞻盛颜罢了。”
“若是这样,只在高台之外怕是无法让公子得偿所愿。释慧大师的讲法分内场和外场,外场是皇寺广场,每次聚集的百姓众多,但却只能瞧见一个远远的轮廓,唯有内场之中,才能得见大师其人。”
“进内场有何要求?”
“内场一般是三品以上大员及其家眷或是皇室子孙才有资格入内。但凡事总有例外,公子若是想进,倒也不难。这件事尽管交给我便是。”
讲法的时间是在午时,统共一个时辰,所以天歌便将赴宴的时间与寒山约在了明晚,中间的空档则是跟寒山去见一见云阳分舵的其他人。
安排完明日的行程之后,天歌忽地想起今日养心堂之事,便又问寒山:
“那个叫范六的人,你可了解?”
“您说的是那个专司替人讨债的范六?”
天歌点了点头。
寒山果然不愧在上都经营多年,很快便说说起了范六的情况:
“此人以前是江湖上的混子,但身手一般,与同伴一道半路劫财,结果运气不好劫到官家身上,三个人里唯独他没有跑掉,后来便入了上都大牢。”
“三年期满之后,与上都下九流的那些人混在了一处,因为有过牢狱经历,又长得粗横,所以便跟着人一起干起了讨债的营生。”
“一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出彩,但后来却不知怎得手底下多了些人,便顶了先前的头儿。此人讨债之时动辄打砸颇为狠辣,就算是对欠债的孤儿寡母也不手软,烧人屋舍也是寻常,所以逐渐大家都怵他非常。但也因着这份凶狠,颇受主顾青睐,后来便承担了上都所有的讨债营生。”
“也正是因此,倒让他结交了不少喜欢对外放债的达官显贵与富商,现如今在上都城里也是恶名在外的主儿。”
听完这些更详细的介绍,天歌叩了叩桌面,问出下一个问题:
“可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
这样一个身手寻常的人,能在短短几年里从先前的小蟊贼成长为上都恶霸,背后没有人撑着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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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在他入这行之前,那被他顶替的头目不会毫无背景,便是后来搭上显贵,也不会仅凭白身。
敢于从达官显贵和富商那里赊贷的,可没几个孤儿寡母,真要耍赖起来,这些下九流里的讨债者也是随便碾死的蚂蚁,更何况范六只是一个身手寻常之辈?
狱中的经历?长得凶狠敢耍横?
但凡能做这种营生的,哪个不是进班房的频率如进茅房的频率?更不要说不少人家身上还染着血,哪里就差他范六一个。
果然,寒山很快给出了答案:
“听说是成国公。”
然而天歌闻言却很是笃定的摇了摇头:
“不,不会是他。”
当初魏宁称帝,除却封其弟为安平侯之外,还有另封的三公:
成国公、宁国公、英国公。
这三公乃是魏氏其他长辈,除却英国公曾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