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的所有消息都说了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是临安百姓都知道的那些事儿,再多的也就是潘炳涵一案中外人不甚清楚的天歌所扮演的角色。
但是这事儿在他刚来上都投奔释慧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便捡着跟天歌相关的说得更仔细了些。
“原来他就是你先前所说的那位花师。”
当初寂然提说这事的时候,释慧也只是随便一听,并没有往心上放,但如今再听他说起,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说完这些之后,寂然耐不住好奇又多了一句嘴:
“师叔问这些,可是因为今天给林施主解签的时候有什么不对?”
这话不说还罢,一出口,便见老和尚本就慈眉善目的面上多了几分慈悲。
轻轻拍了拍自己这个师侄的肩膀,释慧大师颇有几分语重心长:
“寂然啊,师叔想了想,寺里的恭桶缺个挑担的人,既然你在这边陪师兄浇水挺开心,那就顺带将施肥的事情也担了吧。偏殿那边左右也没什么事,让你师弟过来帮衬一把也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释慧大师一拂衣飘然而去,丢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寂然在原地欲哭无泪。
……
从皇寺离开之后,寒山先是领着天歌去了醉仙楼。
远远的隔着半条街,都能闻见那诱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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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有人跟我说醉仙楼的烧鹅是上都一绝时我还不信,这会儿嗅到味儿才发现这话不假。”
天歌撩开帘子吸了吸鼻子,跟寒山说笑。
听出那话里的揶揄,寒山笑道:
“公子既然喜欢,少不得多过来照顾照顾自家生意。”
——不错,名满上都的醉仙楼乃是揽金阁的产业,再说的准确些,这醉仙楼乃是揽金阁云阳分舵的据点。
揽金在上都行走的身份,正是醉仙楼的东家。
当然,醉仙楼不仅仅是卖烧鹅,不过是相比于其他菜品而言,烧鹅的名声更响亮一些罢了。
领着天歌一路上了楼上包厢,寒山跟天歌推荐:“公子待会儿尝尝店里的其他菜,跟揽金阁做的北菜还是很不一样的。”
天歌自是不会拒绝,毕竟大半天下来,没吃午饭的她早已经腹中空空。
再加上醉仙楼做的都是地道的北地菜,比那些为了迎合南地人口味改过的北菜更纯正,就着鹅脯,天歌比起平日里还多吃了一碗。
口腹之需解决完之后,接下来的便是今日过来醉仙楼的主要目的。
在寒山的示意下,三名男子从外头进了包厢。
虽然早已知道新任阁主年纪不大,但看到天歌的模样,这三人还是止不住诧异。
毕竟天歌就算将自己往成熟了扮,也还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好在微愕过后,三人很快神色如常与天歌见礼,可见寒山先前的铺垫工作做的不错。
……
经过一番介绍,天歌大概摸清了三人的分工。
左手边最瘦小的男子高绍,分管上都暗杀的单子,平素并不以真容示人,也不与醉仙楼过多往来,免得牵累明面上的利益关系;中间模样普通,丢进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中年男子叫巩士,分管上都的情报收集;最右边富态的胖子,则是如今醉仙楼的掌柜杜忠,主管上都分舵的账目和进项。
说白了,就是一个管杀手,一个管蛛网,一个管银子,三人合起来确保揽金阁的正常运作。
关于这些,天歌早在临安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功课,如今不过相当于认个脸,将之前了解到的关于上都分舵的框架和人员落到实处罢了。
其实按照寒山的意思,除却这三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