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级别的人外,还想让底下一级的人也来跟天歌过个明面,免得日后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天歌或是耽搁了事情。
但这念头最终还是被天歌给劝住了。
按着她的意思,眼下能知道她身份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除却眼前这几位不能瞒着的,宅子那边的人其实已经足够多了,再见下一级的人,保不齐会出什么差漏。
不是天歌信不过寒山手底下的人,只是上都这地方连带着她想做的事情,都不由得她不谨慎小心。
好在寒山终究理解,最终也没有强求。
因是第一次与上都分舵的管事见面,天歌少不得问了许多跟上都分舵相关的事宜,这时候当初看卷宗的用处便彻底显现出来了。
尤其是最开始,三个人还对天歌这样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能力有些怀疑,然而当发现天歌对上都分舵一应事务了如指掌,甚至还能指出他们的不足并给出可行的建议后,这种怀疑便化作了彻底的信服。
待离去之时,饶是最为漠然的高绍,目光中也隐有雀跃的光芒升腾。
……
“看来这些日子,阁主是狠下了一番功夫。”
天歌刚刚接管揽金阁时候的状况,没有人比当初一起整理卷宗的寒山更清楚。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眼前的少年能内化如此多的信息,那绝非寻常聪慧二字可以概括,在看不见的地方,定然还有比常人多出十倍百倍的努力。
惟其如此,眼前的少年才能从最开始接手之时的初学者,成长为如今游刃有余的管理者。
面对寒山的认可,天歌笑着接受,又提起另一桩事来:
“对了寒山叔,今日咱们在皇寺的时候,我听你与那小沙弥说话,近来安平侯夫人可是在为宁馨郡主议亲?”
先前天歌还在想,上一世她来上都的时候,从来都没听人提起过宁馨郡主这个人,正纳闷的时候,恰巧见到安平侯夫人领着宁馨解签问亲。
如果这位郡主是因为议亲远嫁的话,那上都逐渐没了她的消息,便多少能说的过去了。
不过想到昨日那郡主飞扬跋扈的模样,如果真要议亲,按宁馨郡主的地位与尊荣,也应当是与上都勋贵吧?
“公子可是在为姬家那小子担心?”
听寒山如此发问,天歌也不遮掩:
“不错。但其实为姬兄是一部分,更多的还是为了我自己。”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宁馨郡主和姬修齐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如果宁馨远嫁还好,这件事终究只会是少年人之间不懂事的玩闹,以安平侯的身份,不至于因为小儿女之间的矛盾便与姬家作对。
但如果宁馨郡主嫁到上都,便是安平侯府不会因为她乱来,但保不齐枕边风一吹,她的夫家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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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最怕的不是明面上的真刀真枪,而是背地里的阴损坏招。
今日在皇寺当中,其实天歌知道那道惊呼的女声来自宁馨母女,不止如此,她还瞧见了当时宁馨看着她的眼神。
天歌自问这一生决计没有得罪过宁馨郡主,便是见面也是昨儿个头一遭。
可是郡主殿下看她的眼睛里却满是仇怨,甚至还有仿佛要置她于死地的怨毒。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只剩下昨儿个在城门口的那一面。
或许在郡主殿下看来,姬家少爷不好动,但她这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小角色,动起来还是无需什么顾忌的吧。
听天歌说完这些,一向温和的寒山面色一冷:
“公子放心,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瞅着寒山那为她撑腰的态度,天歌心里一暖,不过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寒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