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那句话……是哪句话?”
如果说天歌在解释香水来源和咬定那水晶球是琉璃器的时候,姬老爷子还觉得她是在故意推脱,那么当天歌真真切切的茫然问“那一句是哪一句”的时候,姬老爷子面上的笑已经有些微微的僵硬了。
可希望便在眼前,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错。
“就是那句英语,底座上的那句whereareyoufrom,你没有道理不认识啊!这不是小学英语么!”姬老爷子急了。
天歌蹙起眉头,茫然中带上几分无措:
“巍峨阿有福若母?这……这是什么番国之言么?晚辈倒是通晓一些金语,但却没听过这样的话。师父,您可听过?”
林回春自然也是一脸懵:
“什么福若母福若爹的,不是我说老哥们儿,我这徒弟这才多大,虽说聪明是聪明了点,但你指望他能懂什么番邦之语怕是在为难他。这我都没听说过……”
“不会的,你应该懂的!你怎么会不懂!”
姬老爷子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人也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
天歌一个错愣,身子重心后倾,一屁股坐翻了小杌子,双臂向后撑地半倒在地上,愣怔着呆呆抬头看向姬老爷子。
见自家徒弟被吓到,林回春这时候也站了起来,看向莫名其妙的姬老爷子:
继续阅读
“崇华,你这样便不厚道了。当初你想见我徒弟,我念着咱们之间的交情,不想让你拖着老骨头南下奔波,二话不说写信将人喊来上都;可是如今人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好好说便是,这样凶人发脾气是做什么?”
姬老爷子看向林回春。
老友面上的不满让他终于找回了些清醒与冷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满心的欢喜与期待,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化作泡影落空,姬老爷子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年做生意一赔到底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生出过这种沮丧与失落。
“是我冲动了。”
老人哑了声音,看着地上的天歌,突然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能调适此刻心里的烦躁。
老爷子无力的抬了抬手,示意身边的随从:
“姬夏,扶林公子起来。”
天歌依旧愣怔,顺着姬夏的搀扶慢慢站起身子。
“今日是我失态了。若是吓到了你们师徒,莫往心里去。”
姬老爷子看了一眼天歌,苦笑一声对着姬夏招了招手:
“走吧。”
看着老友这幅从未有过的颓丧模样,林回春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好似有些太过严厉,遂咳了一声:
“罢了,我送送你。”
说着将桌上的锦盒拿起,“这东西你得收着,我知你看它极重,既然这小子不是你所找的人,将东西托付给他只会落空希冀。”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姬老爷子心头再次抽动,竟是来不及开口说话,便往后一栽,倒了下去。
好在姬夏就在跟前,出手极快的便将姬老爷子的身子扶住,但也因为出手着急,一时没有注意,碰到姬老爷子身后的林回春。
后者捧着盒子的手臂一个不稳,那锦盒便滑落下去。
眼见那晶莹剔透的璀璨水晶球便要坠地碎裂,却见一只骨节修长分明的手稳稳的将那水晶球接住。
见那东西被接住,气儿梗到脖子的林回春总算是放下了提着的心。
“林神医!快看看我家老爷子!”
姬夏急切的声音传来,林回春才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一时之间,原本岁月静好的后院霎时陷入喧动。
……
流光溢彩的金沙在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