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她望向赵波,诧异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原想开口言语,只听赵波在道;“道歉。”
家族利益面前,个人的喜与不喜,在此时都该悉数抛之脑后。
赵波身上,怎能说没有那些世俗呢?
他的本质与天家人无疑。
安隅在等。
在等这个林黛玉开口道歉。
她在想,她是道歉,还是如同往常每次一样捂着胸口上演一场心脏病发的戏码。
但这日,显然,他的好戏没看成。
赵书颜开口道了歉。
即便是满脸委屈,她依旧是开口道了歉。
“性子太急,不好,”此时,徐先生适时在身旁开口,轻轻苛责了句安隅,但这句苛责,,稍有些不痛不痒。
与其说是苛责,不若说他是在看准了时机将她拉下来。
这个人精。
怎会允许旁人占自家爱人便宜呢?
这日餐桌上,赵波与徐绍寒二人喝了不少酒。
晚餐过半,女性皆以离桌,剩下翁婿二人在碰杯浅酌。
而安隅,即便是坐在沙发上,亦是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思绪留在了餐桌上那人身上。
“我实在不知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一再与我为敌的,”身旁,忽而响起如此一句话。
安隅未曾回眸也知晓这话来自谁。
“我也实在不知道,我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一再跟我过不去的。”
前者说的是现在,后者说的是以前。
“赵小姐,我若是你,一定不会这么不识相,”这是一句警告的话语,安隅在警告赵书颜。
就如同年幼时赵家老爷子警告她一样。
直白的话语中带着阴狠。
“你若是识相,便不会回来。”
“你以为我想?”她冷笑反问,好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这日的安隅,一身时尚正装在身,妥妥的女强人装扮,此时、对着穿着一身米色长裙的赵书颜,她妥妥的坏人模样。
“赵小姐不是即便不踏足这个圈子也能知晓这中间的牵连吗?不若你今日跟我说说,赵市长今日找徐绍寒来、所谓何事?”
这声询问、可真不怎么客气。
问的赵书颜脸色寡白,说不清是何情绪。
“你不是自幼聪颖过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她在问。
不带赵书颜回答,她冷笑一声,话语中的嘲讽是如此明显;“是因为缺点什么所以眼耳比旁人要好使些?”
赵书颜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性心脏病,这病、用老百姓的话语来说就是个富贵病。
得亏她生在了赵家,这若是生在平常家庭,早就死成千上百回了。
她的命是养出来的,是用钱推出来的。
二者缺一不可。
安隅不跟她一般见识,只因这人缺。
范不着她自己动手。
但今日,赵书颜不自量力非得上赶着不识相,她能如何?
“赵小姐,旁人说没心没肺都是口头与,而这话用在你身上是妥妥的。”
“安隅、”赵书颜开口,话语没了温婉,多了份喘息。
面色也没了刚刚那般红润,更多的是一丝丝的寡白。
“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之前,在我跟前你一直是个将死之人,我放你一马,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跟前为虎作伥作威作福,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我懒得去报复你。”
“安隅,”这一句,比上一句急切,赵书颜呼吸微微急促,望着安隅,平稳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着。
连续两声直呼其名,让安隅笑了。
但这笑,嘲讽、无情、更甚是满面讥讽。
她说;“不急、你慢慢说,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