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曾回应。
梦欣见状,气得直跺脚,谩骂道:“你好歹也是个古人,对我一个弱女子还趁人之危?真不要脸。”
说罢,又转头询问起忘淮,“阿忘,你说说看,他刚刚是不是一直在数落我?”
忘淮的漆黑眸子来回飘闪,慢吞吞地说着,“我看到你掐着他,然后你们两互相骂起来了,再然后你就坐到了地上,最后你又醒了。”
“……”
说了一大堆,梦欣啥也没听懂,忍不住埋怨道:“阿忘,你除了会气我,还有啥用??”
倏的,白衣男子的声音幽幽传来,“你错了,若不是他,你怕是醒不过来了。”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梦欣怒声而道,恨不得拔剑相向。
“哎,小姑娘家家的,火气倒不小,倘若你想知晓真相,便坐下来耐心听着。”
梦欣的眸子睁得极大,冷冷一哼,一脸不屑地坐下。
白衣男子微笑掩面,道:“起初因小兄弟破开碑文,此处桃源异象才得以现世,我本无意为难你等,谁知你竟知晓真言,出于好奇,自当询问一二。
可千算万算,实属难料,你开口便是成仙,这一来触怒了尊象,我只好出手,好在有上天保佑,小兄弟以真言催动了一大法门,桃树活了,你也得救了。”
“嘶”
梦欣撅起小嘴,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苦瓜脸,显然难以理会。
白衣男子无奈晃手,“罢了罢了,小聪明与大智慧可是相差甚远,说些简单的,你为何想成仙?”
“我……”
每当提及仙字,梦欣的眼神难免有些迷离,像是心有顾忌,难以启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
这下轮到白衣男子伤脑筋了,挠了挠后脑勺,琢磨道:“含糊其辞,连成仙的缘由都说不清,何来成仙一说?”
梦欣埋头苦思不语。
“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此次出来不仅乏味,反而遇到两个大麻烦,一个古灵精怪,一个呆头呆脑。”
白衣男子像是在打趣,继续道:“如果说……我就是仙人,你可信?”
“咯噔”
梦欣的脑袋一片空白,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麻木不仁,大惊失色。
“真……真的?可……”
确实,白衣男子一是长相一般,一张路人脸,二是仙风道骨全无,坏心眼倒不少,与传言中的仙人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白衣男子瞥了一眼,便略知一二,“小姑娘,快收起你那俗世的偏见,你又不曾见过,为何认定我不是仙人?”
梦欣一本正经地说着,“女人的直觉。”
“……”
若不是碍于面子,白衣男子真想扇她一个大耳光,泄泄愤。
“听着,小姑娘,仙之一字的浩瀚蕴意远不止于凡俗神话,什么飞天入地,长生不老,御剑飞行,接济苍生都是狗屁!”
平复了下起伏的气息,白衣男子又说道:“况且仙与仙人是两个不同的领域,称得上是判若天渊,前者是崇高至极,虔诚至上的信仰,一种超脱凡尘的境界,亦或是立于万界之上的层次,总之,你等既不可望也不可及的存在。
至于仙人,无须言语的衬托,光是这两个字足以推翻一切,依其所念,再创造出一切。”
一番玄乎晦涩的言论,梦欣一个字夜没听懂,像是自己被蒙在鼓里,遭人暴锤,又挣脱不开,郁闷而寡欢。
“啰哩啰嗦整一大通歪理,这就是仙人?”
白衣男子似乎早就料到,信手拈来,道:“方才小兄弟念出的童谣你还记得吧,外头的一片叫作桃花坞,这个小村庄是桃花庵,而我便是居住于此的桃花仙,平日里闲来无事,倚桃树,摘桃花,换酒钱。”
“桃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