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娘被她的话吓得瞬间跪趴在地上,对着元暇不住的磕头,没一会儿便把额头磕肿了。ii
元暇怔怔的看着,要是郑海華不说,她都要忘了顾三娘是个罪犯了。
只是此时她实在说不出打死之类的话来,毕竟她们几个这几日也算同生共死过,有过命的交情。这样的顾三娘,让她心软了。
最终,元暇看着她叹息道“你先起来吧,此事不是小事,我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顾三娘如蒙大赦,又对元暇磕了个头,起身去跟着崔氏做活络了。
郑海華仿佛已经猜测到了是这样的结果,看着顾三娘离去的背影冷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小心引狼入室。”
元暇领了她的好意,淡淡的笑道“我只是此时不忍心杀她而已,放心吧,我还不傻。等过几日,我会给她找个合适的去处,不会让她一直在我身边转悠的。”
两人接下来说了半晌话,也对彼此都有了很大的改观,尤其是郑海華,她对元暇有所了解后,不再小瞧她了。
到了深夜时魏徴才回来,元暇被吵醒了后没有了困意,干脆摆开架势打算与他长谈一番。
魏徴也正好有许多事要与她说,干脆又去点了灯交代她“从明日起我便有许多事要去做,你在家中好好照顾自己,安心的等我回来。”
元暇虽然有预料,可真听他这样说了,还是心头一紧。
她下意识的攥着手,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追问“那这一回你要出门多久?大概多久能回来,你让我心里好有个数。”
这个魏徴还真无法估计,他走到元暇身边充满歉意道“多则三年五载,少则几个月,说不准的。”
刚相聚便又要分开,元暇瞬间鼻酸,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庞不愿松开。
魏徴叹了口气,轻轻拭去她的眼泪道“如今县里和周边城镇的伤亡人数都还没有具体的统计,是什么情况,我没有亲眼看到便不能确认。可我想,情况定然不容乐观。”
元暇点头,她下午时听郑海華给她形容了,那场面不用脑子想也能想象的出来有多残酷。
魏徴松开她,接着又道“朝廷还没有任何的作为,没有赈灾的官兵前来,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