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一同前去!”
“老夫也去!”
老将们纷纷起身表态,同仇敌忾,要助何少楷领兵。
何少楷感激涕零,再三拜谢。
“老夫还是那句话,圣上不大可能在眼下这个关头惹怒我江南水师。但假如圣上复了少都督之职,少都督便要奉旨布防,那可有想过如何营救姐?”那老将问道。
何少楷闻言垂首抿唇,面露挣扎之态。
那老将见了,疾步走到窗前扫了眼院中,又疾步回来,压低声音道“少都督但讲无妨。”
何少楷眉头深锁,默然良久,抬头扫视了一眼屋中的一干老将,沉声道“不瞒诸位老将军,今日祖父咳血床头之时,我心中的确有大逆的念头。可我何家自先帝时起,戍守江防,忠心耿耿,我又怎敢行那不臣之举,毁我何家忠义之名?可圣上猜忌功臣,欺瞒百官,纵容皇后干政,亲寒门而远士族,我担心的不仅仅是妹妹的安危,还有将来,将来只怕有卸磨杀驴的一,所以我想,即便不能行那大逆之举,也不可坐等那一。如今朝中已被左相等人把持言路,圣上听不进我等之言,那何不……兵谏?”
何少楷顿了顿,瞄了眼一干老将的神色,兵谏二字如白日落霜,生生叫书房里无风自凉。
老将们相互之间传递了个眼色,竟无人立刻反驳。
半晌后,一人问“怎么个兵谏法?”
何少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立刻又抿唇道“以布防之名兴船江上,先安圣上之心,再趁夜登岸,以清君侧为由闯宫兵谏!”
何少楷把眼一闭,事到临头,仍有挣扎之态,仿佛兵谏乃诛心之策,他痛下决心才做此决定,“圣上有对淮州用兵之意,可关州的兵力与淮州和岭南周旋不了多久,圣上本该命汴关两州大军一同兵压淮州,却因猜忌水师而命汴州军戍卫州境和都城,如此下去,假如兵败,非但圣上的江山不保,家妹也难以从叛党手中救出,倒不如冒死兵谏,成则可保江山,亦可逼汴州军出兵淮州,败则一死!我为家为国,何惧之有?只是……”
何少楷扫视了一眼老将们,目光似铁,深深一恭,“只是兵谏难免要担骂名,诸位老将军皆是看着我长大的,待我如亲孙,我怎忍心让老将军们暮年受辱?请老将军们放心,只要你们助我登船领兵,此后的事当作不知情即可,我一人领兵登岸杀入宫门,成则成矣,败则身死!到时还望诸位老将军在圣上面前求个情,祖父重病不醒,此事是我一人之意,念在渡江之功上,还请圣上莫要株连无辜!”
罢,何少楷双膝跪地,顶礼叩拜,咚声似锤,三声过后,地砖上见了血。
老将们深受触动,颤着手将何少楷扶了起来。
“少都督见外了,我等追随老都督半生,如今何家有难,我等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兵谏并非易事,淮州之事已然传开,为防有变,自今夜起,内外八卫必定严守都城,战船开去了江心,如何悄悄靠岸,如何引开城防,如何攻入宫门,皆需仔细谋划,稍有差池,便是事败身死!与其看着少都督冒险,倒不如叫我等助你成事!自从少都督被罚,军中早有不满之声,不过是老都督压着,将士们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罢了。而今圣上不仁,也就休怪将士们不义了!”
“圣上亲信寒门,弹压士族,不满的何止军中将士?少都督放心,只要事成,朝中自会有人声援何家。”
“没错!但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我等先随少都督进宫面圣,待到了江上,再商大计也不迟!”
老将们你一言我一语,何少楷大为感动,再三拜谢之后,命人备了马来,随后与老将们出了府,一同进宫面圣。
这,淮州兵变、皇后被俘的消息传遍了汴都城,百姓惶惶不安,好事者聚在市井街头议论纷纷,难以相信那般英武睿智的皇后娘娘竟会被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