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忽见戌亢凑了上来,天狗的眼珠变回白色,冰冷的目光像要钻进他的脑子。方飞吓得浑身发软,任由看守拖着拽着,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
不久出了琼田,盘震也跟了上来,法杖一顿,使出“缩地法”把众人送回盘古神殿。
方飞的脑子始终一片空白,模糊感觉有人给他戴上了符锁,有人在他身边急速奔跑……
“嗐!”有人暴喝一声,紧跟着,方飞挨了一记耳光,疼痛让他苏醒过来,瞪眼望去,裴千牛站在身前怒容满面“叫你呢,没听见吗?”
“天狱长!”方飞回过神来,捂着脸颊说道,“我没有杀人。”裴千牛瞪他一会儿,回头问巫唐“人怎么死的?”
“利器刺穿心脏!”
“凶器呢?”
“伤口有水分残留,凶手使用的是‘水化身’里的‘冰刃’。从伤口的深浅和形状来看,应该是近距离一击毙命。”
“伤口有方飞的元气?”
“对,天狗闻出来了。”
“天狗不可信,”裴千牛阴沉地注视下属,“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要对夸父保持警惕。”
“没关系,”巫唐耸了耸肩,“我们可以从伤口提取元气跟方飞的元气进行比对。”
“元气符合也不能说明问题,”裴千牛执拗地说,“有不少方法可以搞到他人的元气。”
“可他第一个出现在杀人现场。”
“我不认为他会那么蠢,换了是你,杀人以后会呆在现场吗?”
“我会有多远逃多远,”巫唐停顿一下,“可是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
“十八年来我见过无数犯人,窃贼、骗子、杀人犯,我一眼就能看穿他们,”裴千牛转眼盯着男孩,“他一点儿都不像杀人犯,他就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可是证据……”巫唐还没说完,就被天关星打断“用不着,我有更好的办法。”
裴千牛把手伸进乾坤袋,取出一张浅黄色的符纸,上面天青色的符字煜煜发光。
“天道师……”方飞认出了符纸上的字迹,心中传来强烈的绞痛。
“这一张‘测谎符’是天皓白留给我的。”裴千牛抽出毛笔,点一下符纸,纸上的符字灼灼发亮,向上一跳,变成一团耀眼的白火,浮浮沉沉,飘到方飞面前。
“你杀了人吗?”裴千牛语调低沉。
“没有!”方飞直视白火,火焰幽幽燃烧,纯白如雪,颜色没有改变。
“你杀了蝎尾狼吗?”巫唐又问。
“没有!”方飞回答完毕,白火仍未变色,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他是清白的。”裴千牛挥一挥手,符火熄灭了,天关星意味深长地盯着副手,“你认为呢?白虎巫唐。”
“我没意见。”副狱长木无表情。
“死者是哪个帮派?”裴千牛又问。
“玄黄党!”
“我会跟轩辕光雄谈谈,”裴千牛口气冷淡,“我猜他不敢乱来,毕竟还有大半年他就能出狱了。”
“不是方飞,”巫唐沉吟,“那又是谁呢?”
“出事之前,你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裴千牛盯着方飞。
“可疑?”方飞冥思苦想,“听见惨叫前,似乎有人跟踪我。”
“你看见他了?”
“没有……”方飞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抬头望着星官,声音微微发抖,“会不会是隐身者?”
“隐身者?”裴千牛拧起眉毛。
“那不可能,”巫唐插嘴说道,“天狱禁止变身、分身和隐身。无论看守还是囚犯,任何人踏上天狱星之前都会接受符咒禁制,唯一例外的只有一个人。”
“谁?”方飞问道。
“我!”裴千牛沉着脸说,“可我不会隐身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