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挥手浇水。蜘蛛猴心里暗骂,吕品比泥鳅还要滑溜,始终抓不住揍他的把柄。
“废物!”他骂骂咧咧,给了大个儿肚子上一拳,揍得他弯腰缩腿,蹲在地上哼哼。
“再废话我踢死你,”蜘蛛猴恐吓一通,转身走向禾林林,“我去拉个屎,回来之前,浇不完六十株,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把手揣在兜里,绕过玉禾消失了。
“你没事吧?”吕品收起化身,上前扶起方飞。
“没事!”疼痛让方飞清醒了少许,意识到自己正在琼田浇水,刚才出现短暂的迷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他站起身来,忽见吕品手臂靠近肩膀的地方焦黑一团,像被火焰烧过。
“怎么回事?”方飞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扯开他的衣裳,惊得倒抽冷气——焦痕不止一块,斑斑驳驳地布满全身。
“没什么大不了,”吕品拨开他的手掌,扯上囚衣盖住焦痕,“我尝试变身,结果触发了‘天狱禁锢符’。”
方飞见过触发“天狱禁锢符”的样子,无怪吕品的伤痕这么可怕,他的心缩成一团,瞪着懒鬼说不出话来。
“笨蛋,你想死吗?”大个儿凑过来冷言冷语,“那一道符可是皇师利写的!”
“不是他写的我才懒得试!”
“你就吹吧!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大个儿幸灾乐祸,方飞定了定神,小声问道“你成功了吗?”。
“没有!”吕品摇头
“你会被活活烧死,烧不死也会变成个丑八怪。”简真恶狠狠诅咒。
“你不变也是个丑八怪。”吕品冷冷还了一嘴,
“什么,”大个儿又惊又气,“我比你好看一百倍。”
“对啊!猪也是这么认为。”
“你……”大个儿手指对方两眼翻白。
“你真的没事?”方飞看着焦痕忧心忡忡。
“狐神后裔有再生能力,虽然比不上百头蛟龙,这点儿小伤疤也不算什么。”吕品打个响指,口气十分轻松。
“你干吗这样干?”方飞忍不住问。
“我讨厌皇师利的符咒,把它当做对手,不断向它挑战,如果突破‘天狱禁锢符’,我的‘天狐遁甲’就能更进一步,”懒鬼盯着方飞,“你也不想永远呆在天狱吧?”
方飞吓了一跳,简真冲口而出“好哇,你想越……”忽又捂住嘴巴,惊恐地到处张望。
“我就是想越狱,”懒鬼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这个鬼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裴千牛会拿你喂天狗。”大个儿浑身发抖。
“那我变成石头,崩掉它的狗牙。”
“使劲儿吹吧!”简真扭头就走,“不要脸的死狐狸。”
“你去哪儿?”方飞问道。
“嘘嘘!我要憋死了。”
“你不怕遇上蜘蛛猴?”吕品吓唬他。
“人有三急,”简真心虚地回应,“他不能不让我嘘嘘吧?”
“难说!”懒鬼拖长声气,“没准儿他使出‘水化身’,让你把撒出去的尿收回去……”
“滚开!”大个儿捂住耳朵,一溜烟冲进玉禾丛,找了个无人的所在,扯开裤子,痛痛快快地撒了一泡,正要收工,忽觉左颊一凉,有水滴在脸上。
“可恶!”他伸手一揩,黏黏糊糊,不像露水,仔细一瞧,手上殷红刺眼,分明就是鲜血。
简真满心恐惧,抖索索抬头望去,玉禾的叶子上面挂了一具尸体,飘飘荡荡,长手长脚,不是蜘蛛猴是谁?
他愣了一下,又喜又怕,想来想去,决定溜之大吉。一来不想自找麻烦,血河帮找不到凶手,没准儿迁怒于他;二来他在心里把蜘蛛猴痛宰了几万次,有人帮他实现夙愿,千恩万谢也唯恐不及。
“活该!”他啐了一口,系上裤带转身就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