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猴的惨样,心花怒放,不由哼起了小曲儿。
穿过玉禾,回到浇水的地方,简真定眼一瞧,忽然目定口呆。除了方飞、吕品,“血河四神”也赫然在列,闻人寒笑眯眯地瞅着他,就像大灰狼见到了肥滚滚的小兔子。
简真刹住脚步,心里打鼓,蜘蛛猴的死状一闪而过,血淋淋的尸体仿佛在冲他诡笑。
“你上哪儿去啦?”闻人寒慢悠悠地问。
“撒……尿……”简真艰难地回答。
“你脸上是什么?”闻人寒走上来,摸了摸大个儿的胖脸,指尖多了一抹红色。简真险些昏了过去,他刚才只顾高兴,忘了清理血迹。
老头儿嗅了嗅,困惑地道“血?”
“我……”大个儿的声音比蚊子还小,“我流了点鼻血。”闻人寒哼了一声,把血在裤子上揩掉,左右看看,嘎声问道“蜘蛛猴呢?”
“拉屎去了。”吕品回答。
“噢?”血河帮主瞅着简真,“你没遇上他?”
“没、没有!”
闻人寒狐疑地看他一眼,又问其他二人“水都浇完了?”
“浇完了!”方飞一边回答,一边盯着简真,但觉大个儿言行蹊跷。
“可以走了吗?”吕品抱着后脑,“我们的玉禾还没浇水呢!”
闻人寒瞅了瞅百里玄空,后者数过玉禾,简短回答“完了。”
“好!你们去吧。”闻人寒回头对“百爪蜈蚣”纪权说,“去看看蜘蛛猴,那家伙玩忽职守,你找到他,给我狠狠地踢他屁股。”
简真听得头大如斗,小心脏噗通狂跳,他两三步走到方飞面前,挽住他的胳膊转身就跑,但听后面传来纪权的抱怨“干吗让我去?他在拉屎呢?臭烘烘的……”
“让你去就去,哪儿这么多废话?”血河帮主的声音透着不耐,简真猛可意识到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哆嗦一下,脚步更疾。
“走错道了,”方飞叫了起来,“我们的玉禾在那边。”
“噢!”简真慌慌张张,拖着他又向左跑,吕品早已守在前面,盯着大个儿目光如炬“死肥猪,你捣什么鬼?”
“惨了!”简真快要哭了,“蜘蛛猴死了。”
“什么?”两个同伴齐齐一跳,见了鬼似的盯着他。
“你杀的?”吕品劈头就问。
“我哪儿敢啊,”大个儿两眼泛红,“我看见的时候,他就挂在玉禾上面。”方飞喃喃说道“那些血……”
“蜘蛛猴的,”简真蹲在地上发抖,“他们发现尸体,一定饶不了我。”
“噢!”身后传来愤怒的喊叫,尖利高昂,直透苍茫,“抓住那三个小崽子。”
“他们发现了!”大个儿瘫在地上,“我死定了。”
“不会,”方飞使劲儿把他拽了起来,“快走。”
三人慌不择路,冲进一片玉禾林,沿途踩坏了好几丛瑶草,草叶愤怒的扭动,折断的地方吐出细细的白雾。三人无暇理会,一阵风冲出林子,忽见几个男犯挡住去路,眼里凶光闪烁,握着拳头向他们走来。
“该死!”方飞掉头转向,忽见闻人寒就在前方,小老儿把手揣进兜里,双脚不丁不八,嘴角挂着冷笑。
方飞转身再瞧,潘常、纪权各自从远处走来,“冰煞”指尖挑着一个光亮的水球,滴溜溜越转越大,从“网球”变成了“篮球”。跟着沙沙声响,百里玄空也从来路走了过来,堵死了所有的方向。
“我在‘天狱星’呆了二十年,”闻人寒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这片琼田就像我家的厕所,没有人能从这儿逃走,从来没有。”
“我们没想逃。”方飞故作镇定,脑子飞快转动。
“哦?”闻人寒眯起双眼,“那你们跑什么?”
“锻炼身体!”吕品回答。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