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件事,周氏一拍桌子,道“我在蔡宛然身上见过!”
平日若是蔡绰然来,周氏院里总是欢声笑语的,今日每个人说话都不多,茶桌上闲话只有几句,眼神往来却是频繁。
蔡穗穗也在这里,周氏孕中无聊,拿她当个小学生,在教她管账。
“嫂嫂也教教我呀,怎么只教穗穗?”蔡宛然撒娇道。
周氏勾起嘴角,语气温柔,话却一点也不温柔,“婆母从前也是摸惯了算盘的,妹妹近水楼台,还用得着我教?”
“两个人一块热闹呀。”蔡宛然像是听不懂似的,眨巴着笑眼道。
“热闹是热闹,可妹妹这把黄鹂一样的脆嗓子,我如今却有些禁不住了。”
周氏对蔡宛然的不喜几乎懒得掩饰,她嫁入蔡家两年才有孕,虽算不得很迟,但两年间也听了不少闲话,蔡宛然貌似童言童语,却在旁人前给了周氏不少难堪。
周氏这性子,如何不记恨?
“也是,嫂嫂怀孕合该好好调养,岂不正是娘替嫂嫂分忧的好时候?”蔡宛然笑眯眯的看着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