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畔带笑:“呦呵,你这精神很值得嘉奖啊。”
“别打趣我了,你怎么来了?”我问。
他说:“我怕你半夜想喝壶热茶都不能够。”
我觉得好笑:“那你这代价有点大啊。”
他说:“你也别打趣我了。说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一五一十的交待着,心中的郁闷深深浅浅都一箩筐讲了出来,烦恼好像是少了点。他渐渐已经成了我不可或缺的必须,还有些上瘾。
我惊慌失措,真怕离别猝不及防啊。那我是留不住的。
他说:“我不也是小时候亲眼看了那些残暴至极的事情,你觉得我现在对杀生已经麻木不仁了吗,甚至完全没有感情?”
我摇头。
他说:“不过是埋得很深很深罢了。”
我也是,有些时候愿意坚强一点,也不想把软弱给别人看,但有时候又是真的忍不住。
“陆判啊,我的劫为什么还没到?”我问。
他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只能留在这里。”
现在什么也不缺,我身边有人,吃得饱也穿的暖,甚至可以做些先前不能做的事情,为什么会觉得不快乐?
“为什么我轻松不起来?”我问。
他眸光里有我的影子:“阿荼,你要知道,到了一定阶段我们必然要带上些枷锁的。”他又继续说:“为了尊严,都反复强调这俩字,都希望被他人认可,并以此为目的。但有时候做事情并不是来求认可的,就像你要走的路。”
头顶的宝珠很亮很亮,我觉得眼睛很疼 但它一到了我手里就又黯淡无光。
我说:“其实就是活个坚持,活个信仰。”我尽力笑了笑“既然活着呢,就一定要坚持点什么,也许并不一定会怎么样,但我不能放弃。”
他笑着点头。
失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从未努力过就吓的退缩了,只要不认输就不算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