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你也不怕?”
“王爷,”叶从蔚扯住他的衣袖:“若他强权相逼,我宁死不从。”
“本王不会让你死的,”齐宿托起她的下颚,“大侄儿心有图谋,孤注一掷,不若本王替他掩护一二。”
不知道的,也许就以为齐宿想支持大皇子了,殊不知,他谁也不帮,只帮自己。
叶从蔚觉得,再没有比齐宿前半句话更动听的了。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死,如今还多了一条,怕被齐宿厌弃。
她希望他能够一直这样,信任她、待她好。
不需要唯一,不敢奢求唯一,这样已经足够了。
“王爷插手其中,会不会被发觉?”叶从蔚扬起脸问道。
齐宿嘴角微翘:“本王若不出手,齐蒙很快就会暴露行径,难成大事。”
京城守卫本就比其它城镇森严,更遑论皇城之内。
从外面调人进来,再怎么乔装打扮,也非易事。
“王爷万事小心。”叶从蔚伸手,环住他的腰。
齐宿低头便能嗅到她发间清香:“王妃不打算劝几句么?一旦本王被揪住了,必定扣上大罪发落,到时候齐莛更能对你为所欲为。”
叶从蔚听得心中一紧,加大力道抱着他:“倾覆之下,焉有完卵,没有你我死定了……”
“看来盈鱼不够识时务,”齐宿温热的指腹轻轻磨搓她下巴,笑道:“齐莛身份尊贵,活着不好么?”
“?!”
叶从蔚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这话何意?”
“这世间许多人,把一时荣辱看得太重,”齐宿的眼底有些混沌不清,他说:“女子的贞洁,当真比性命还重要么?”
叶从蔚哑口无言。
她一直觉得这人小心眼爱计较,说不准比寻常男子还要警惕自己的人被他人染指。
可是现在,突然说出这样的言语!
“便是死了,于他又有丝毫损伤么?”他扬眉相问。
“那……不如同归于尽,拉个垫背的也不算亏。”叶从蔚小声道。
“此乃下下策,”齐宿低头吻她:“傻盈鱼啊,让他死了而你还活着,这才是上策。”
叶从蔚不敢想象,如果齐宿落败,她落在齐莛手里,到时候人家是皇帝了。
只有她声名狼藉的份,怎么可能做到‘他死了而她活着’的局面呢?
“我做不到的,王爷,我没有那个能耐。”
齐宿抿着她的嘴角,感受到她的慌张,忽而一笑:“我也觉得你不行。”
“王爷你别吓我,你完全不介意我被玷污么,还说什么活下去……”
“我当然在意,”齐宿打断了她,“方才那个前提,除非我死了。”
“你死了,就不管我了么?”叶从蔚垂下眼帘。
“本王死了,王妃不想着报仇?”齐宿无奈的按她额头:“把你的爪子亮出来。”
叶从蔚一怔:“王爷心智坚定,格局广阔,忍常人所不能忍,果然不是我小女子可以比拟的。”
她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从一而终,虽然不至于迂腐到要跟着夫君殉情,但一想到自己妇人之身被迫侍奉二主,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只顾着难受与拒绝了,哪成想齐宿会执着于报仇。
确实,若轻易受辱而死,实在心有不甘。
以齐宿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弄死对方,他怕是死不瞑目,区区不洁又算什么。
叶从蔚很快又想到了水云宫的太妃娘娘,她忽然好奇起来,齐宿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要是齐宿不能忍,哪还会活到现在。
他要替自己的母妃做到那一步,‘他死了而她活着’。
没错,结局就是这样的。
从荷花池畔回去的路上,叶从蔚被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