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他五岁的那年病死了,他是个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他九岁就开始上山砍柴,为了多砍一些柴,练就了这身本领。”
袁方掐指一算,二十五年前出兵朝鲜,那就应该是万历三大征之一,抗击丰臣秀吉入侵朝鲜之役。这么说周二宝他爹是为了打倭寇而失踪的,他不禁对这个周二宝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爱惜之情。
“他爹叫什么名字?”
“袁少爷,你问这个作甚?”
袁方道“我们下一步就要去登莱,在那里离朝鲜很近,说不定还能够打听到他爹的一些消息呢!”
周若谷叹口气道“二十多年过去了,如果还活着早就回来了,我看尸骨都难找呀,知道名字又有何用呢?”
袁方坚持道“也许能够打听到一点消息呢,哪怕是死了,对二宝也是个慰藉。”
周若谷感激道“不满袁少爷,我和二宝也是沾亲带故的,您如果真能打听到二宝他爹的消息,我们村人都要感谢您。”
“感谢的话你就不要说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二宝他爹的名字吧!”
周若谷眼睛通红道“提起往事心中多少有些心酸,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哪位老爷主动提出帮助寻找二宝他爹的下落,袁少爷您既然提出来了,我当然要把名字告诉你,二宝他爹,他爹叫周淮安。”
“周淮安,你能把名字写下来吗?”为了保险起见,袁方认为光是把名字写下来会更为准确一点,凭口头上来说,且不说多音字,就是方言也会造成误差的。
“可以的,等到了少爷的府上我就把名字写下来给你。”
此时,袁方感觉到马车突然慢了下来,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把头探出车棚正要问老车夫。
“吁、吁——!”老车夫站在了马车上紧紧地拉住了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袁福骑着马也来到了马车前面,他对袁方道“少爷,前面来了一队人马,是京城詹事府的老爷出行,我们必须停车回避。”
袁方好奇地问“詹事府的?是哪一个老爷呀?”
袁福答道“我没问,反正排场挺大的,又是鸣锣开道,又是‘回避’、‘肃静’的牌子。”
“这么大排场呀!”袁方更加好奇了,他回头对坐在马车里面的张从道,“张从,你过去看看,打听打听是那位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