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切。
可惜破云不会说话。
顾无言出地窖的时候约莫已经三更天了,她随意的将地窖木板搭上,也不管上头的锁,闪身出了这间不知道是谁家的屋子。
她径直回到村长家,屋里的灯熄了,她摸着黑回了屋子,轻轻在门上叩了三下。
这是她跟宁西楼约好的敲门方式。
虽说要真是出了事,这个小破木门也抵挡不了什么,但顾无言猜测村长大约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正大光明的对他们下手做什么,便叫宁西楼警醒着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宁西楼这个点还没睡下,换作是谁应该也是没有办法睡着的。
门咧开了一条缝,顾无言闪身钻了进去,在这静谧的夜晚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宁西楼还穿戴整齐着,型容在这样昏暗的小屋中显得如水般沉寂优雅。即便没有点灯,夜视能力不错的顾无言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美人如玉,他如霜。
端是看脸,顾无言在这大延的确还没有见过比他长得更好看的人。
“这是什么?”她收回目光,见桌上放着两碗白花花的汤水,好奇地闻了闻。“羊乳?”
“嗯,”宁西楼应了一声,“村长半个时辰之前送过来的,说是有助安眠。”他想到什么似的低声笑了笑,“只怕喝了会一睡不醒。”
顾无言敬而远之地将那两碗羊乳推远了些,随即将自己刚刚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发现,同时也证实了这村子的确是有古怪。
“我先前来的时候那地窖里应当是有东西的,不知道是人还是别的什么……”顾无言解释了一句,想要坐到床上,却看见被褥鼓鼓囊囊的耸着,忍不住失笑。她把塞着枕头的被褥推开一些,就穿着鞋坐在榻边,继续道“可是无从下手,我们没有借口查。”
她有些忧郁。
顾无言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垂头丧气的模样,宁西楼看着她感觉就像一只落了水的小猫,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她仍穿着那身烟罗绿的裙衫,与平日里光芒犀利的模样不同,多了一些温柔,却不减英气。
贴着窗户的布被掀开了一些,迎着透进来的月光,宁西楼的目光突然在顾无言的裙摆底下落定“那是什么?”
“什么?”顾无言愣了一下,顺着宁西楼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看到丁点像是污渍一样的白屑。
那白屑沾在她的裙摆上,可能是刚刚在那地窖中沾上的。
“这是什么?”顾无言好奇的将自己的裙摆撩起来,将那块沾了白屑的东西横在自己眼前。
她动作孟浪,半点没有自己现在身穿女装是个温婉女子的自觉,疑惑的看着那白屑的模样显得有些呆萌。虽说裙下还有白色的衬裤,但眼下的模样委实有些怪异。
宁西楼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走近几步,在看到那白屑的时候眉头一挑,表情顿时变得更加诡异了。
“你说你刚刚在那地窖看到了压扁的稻草堆和血迹……还有恭桶?”宁西楼将顾无言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语气高深莫测。
“嗯,怎么了?这到底是什么?有点像皮屑,又不像……”顾无言从未见过,一时好奇,忍不住伸手去轻捻了一下。她的裙子是成衣店较简单的款式,可毕竟是女装,衣裙简单裙摆处却暗藏了一圈圈的蕾丝绣边,毛毛躁躁的,故这白屑才会沾在她的裙子边上。
手轻轻一捻,那白屑顿时在她手上化成了更碎的碎屑。
宁西楼眉梢一跳,欲言又止。
“看着有点像李嬷嬷做的桃花酥。”顾无言念了一句,将食指凑近了鼻尖想要闻一闻。
这应当是地窖的线索。
还没等她闻到,宁西楼的手却突然横了过来,终于忍不住似的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