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来没见过啊。”
武悼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毕师铎身后的数百越骑,淡然道“那些越骑都是哨探,他们一直游离在我们周围,负责侦查情报,你只是没有注意罢了,其实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有几骑回来汇报消息的。”
解答了朱璃的疑惑,倒是也提醒了武悼的注意,他出神地盯着这些越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喃道“毕师铎不会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些越骑身上吧,若是这样,他还真是异想天开啊,看来我们要早做准备了。”
“做什么准备?”朱璃不解地问道。
“毕师铎根本不了解敌人,他刻意聚拢所有越骑,怕是想用他们来对付梁缵的,若梁缵是一般将领,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这里是南方,舟多马少,说不定还真能成功,可是梁缵是什么人,他原本就是西戎人,骑兵较量,毕师铎当他徒弟都不配,若他真这么做,我们要想趁水摸鱼,难度就大了,必须改变他的想法。”武悼皱了皱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师傅为什么不去告诉他呢?”朱璃不解地问道,这也是他最大的疑惑,他们现在可是一个团体啊,不是应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吗,而他发现武悼考虑问题,总是有意无意地将毕师铎、秦彦等人剔除出去,这一点让他十分不解。
武悼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身为武将纵横沙场、马革裹尸总是难免,成为别人的棋子也是常事,你觉得毕师铎,还有秦彦这样的蠢货,有资格让我当他们的棋子吗?”
武悼之言,让朱璃恍然,骄傲,这是武悼骨子里的骄傲,说白了,他根本看不起毕师铎、秦彦之流的武将,不过仔细想来,武悼有这份骄傲,却是必然的。
武悼天王是谁,他是十六国时冉魏政权的建立者啊,曾经的冉魏的皇帝,即便由于《山海经》的关系,让他不得不辅助朱璃,他也不会自称下属,而是十分霸道地将朱璃变成了自己的弟子,这就是他的骄傲,昔日的皇者,虽然忘却了前尘往事,重新再活一世,依旧难改他曾为皇者的那份骄傲。
他这么说,朱璃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将武悼当棋子使唤,毕师铎、秦彦之流,还真不配,心中有此感慨,他就闷头赶起路来。
破晓时分,大军开赴到湘水边上,一群垂头丧气、颓废木然的残兵,拖着破烂不堪的旌旗迎了上来,粗略估计大概只有两、三千人,秦彦率领的前锋大军,总共一万一千人左右,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整整折损了七、八成还多,可见他们败得多么凄惨。
为首一人,披头散发,衣甲褴褛,见到毕师铎,他闷声不吭,长跪不起,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好在,这样的惨状似乎早被毕师铎料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暴怒异常,反而跳下战马,亲自扶起那人,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秦将军不必自责,战报本将收到了,敌人太狡诈了,让人始料不及,那种情况下,就是换成本将军,也不会比秦将军做得更好,还请秦将军打起精神,我们重整旗鼓,再战梁缵,我就不相信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毕师铎也是被逼无奈,他接到消息,梁缵共有大军三万,而且都是养精蓄锐的悍卒,只靠他麾下这不到一万的大军,他没有信心打败对方,秦彦虽败,但仍旧聚拢两、三千残兵,不要小瞧这些人,他们都是老卒,战力强悍,毕师铎还指望这些人给他卖命呢,岂能不拉拢。
毕师铎的这番表演很成功,起码看起来秦彦十分感动,泣涕如雨,哀嚎拜谢,又是赌咒,又是发誓,“邦、邦、邦”地拍着胸口狂言道,他一定会戴罪立功等等。
看得武悼哂笑不已,暗自摇头,朱璃也感觉有点恶心,这也太假了吧,六、七千人的损失,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就彻底开脱了,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毕师铎才是主将,他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