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人越老胆越小,咱们若不去打草谷,那还配叫草原雄鹰吗?”亚碌甩甩脑袋,一脸不屑道,“哼,汉人官府守御百姓,母猪都会上树!瞧瞧,今秋汉人被打了那么多次草谷,有敢出塞找茬吗?所以说,只要咱们自己有本领,草谷该怎么打还是该”
说着说着,亚碌已然酒劲上头,一脑袋栽到了桌上。一众亲信对视苦笑,遂也带着女仆们起身离去,自有亚碌的贴身女仆扶着他去后帐。不一刻,后帐便传出一阵少儿不宜之声,来得快去得更快。接下的,便是北风呼啸中的一片宁静
“烧!给某全都烧了!杀!给某全都杀了!那个队率,那个村长,对了,还有那个老不死的,统统给某杀了,一个不留,哈哈哈”夜半三更,睡梦中的亚碌,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脸上还带着狞笑。这一刻,他已然梦回云山村,带着经他训练过的部族精骑,舒爽无比的打着草谷,为所欲为。
“儿郎们,撤啦,叫汉狗们在咱们屁后吃灰啦,哈哈”当整个村庄都化为白地的时候,远方这才传来隐隐蹄声,亚碌则无比骚包的一挥大手,朗声令道。
只是,分明已经撤的及时,边上也没那个讨厌的辅兵队率带兵纠缠,为啥追兵依旧很快便能逼近,那蹄声,那地颤,那军号,怎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直至连汉人的喊杀声也愈加清晰“杀啊!杀啊!跪地免死!跪地免死”
难道是自家的族兵练得依旧不够吗?带着这一疑惑,亚碌也顾不得照顾大队,忙使劲的挥鞭夹马,意欲逃离。但下一刻,场景蓦然转变,亚碌愕然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铺上,两条腿彼此互搏磕得生疼,右手则将陪寝女奴捶得哇哇惨叫。
呃,好吧,这些都不算事儿,一场噩梦罢了。可是,为啥梦都醒了,那些蹄声号声喊杀声仍在耳畔,甚至,还多了越来越响的孩啼妇泣,以及混杂其间的哀嚎悲吼“敌袭!有敌袭!是汉人,啊,是华国的血旗军来啦!”
卧槽,上次打草谷分明是咱们吃亏了好不好,他们怎么还揪着不放追来草原?这般不依不饶,日后还叫不叫咱草原雄鹰们打草谷了?直娘贼,汉人到底还讲不讲理?口中怒骂,亚碌一跃而起,提刀就欲杀出帐去。外面越来越响的箭啸马鸣,与族人的哀嚎惨叫,正是他少族长展示勇武的号角。
不过,跑出后帐,亚碌叫前帐的冷风一吹,这才想起自己光着身子,再想起外面的夜晚足以冻死人,他复又窜回后帐,草草套上皮袄,这才义愤填膺的冲出帐篷。然后,迎接他的已是迎面奔来的一队浑身裹袍罩甲,仅露两只冰冷眼睛的苍狼轻骑,以及一排森冷待发的箭簇刀枪。待遇倒是颇高,谁叫他的帐篷那么土豪,那么显眼呢?
不降立死!看清情势的亚碌顿时一头冷汗,所有的勇气也随之悄然飞散。不由自主的,他乖乖的丢下弯刀,委屈的跪倒在地,借着奔窜闪烁的炬火,他兀自不忘扫眼自家部落,短短时间内便已充斥了数不清的来袭敌军,不时有意欲反抗的族人被无情斩杀,更多的人则与他一样选择了保留有用之身。不消说,足有千丈的亚隼部落,今夜绝无幸免可能。
一阵拼杀声在不远处骤然爆发,亚碌霍然转头,正是他父亲所在的族帐,但很快,那边的战斗声便即消弭,族帐却是腾起了熊熊大火。亚碌瞬间泪奔,他明白,最为中心的族帐已然陷落,而他的父亲,那个被他背后嗤笑为人越老胆越小的男人,在最后一刻,竟然选择了以身殉族。
原来,父亲才是真正的勇士啊!受到这一份刺激,亚碌稍微恢复了丁点勇气,虽未起身找死,却也目光喷火的紧盯面前为首的血旗队率,怒声叱问道“你等汉人在南方享受花花江山,为何还要来草原攻击我等,且还是采用这等无耻的偷袭?”
冰冷的目光中闪过戏谑,那位队率挥手示意部下将亚碌绑了,这才慢条斯理道“咱们这次是奉了大王之令,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