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大门之处,这才转身回来蹲下,看着已死透的燕瞻,一面将他披散的头发重又挽起,捡起地上的通天冠戴上,一面冷冷道,
“瞧见了么?这是小爷的女人,只有小爷才与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是你这荒y无道,半截入土的昏君可以染指的么……”
扯了燕瞻的领子将他重又拉回了榻上,趁着尸身还未僵硬之时一件件的穿回了衣裳,又将他双手放回胸前,见燕瞻仍瞪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由嗤笑一声,伸手去合,
“昏君,你早就该死了,能让长真亲手杀你也是你的福气……”
抚了一下,却仍是不闭,不由冷笑连连,
“怎么……做了鬼都不服气么?小爷不怕告诉你,便是做了鬼你也休想打搅长真半分,若是敢不从……哼哼!便是入了皇陵小爷都能拖了你出来鞭尸!”
言语间面容狰狞,神情可怖,双眼之中透出重重暴戾,若是燕瞻真是死后有知必也不会怀疑他说到做到!
燕岐晟抱胸立在那处,伸手再抚时果然合上了双眼,
“嗤……”
讥讽不屑的一笑,手中的长剑一晃抽回了腰间。
神鬼怕恶人,燕岐晟若不是为了长真修身养性,只怕早想法子反了!
转身见自己带来的暗卫已是将屋中一切回复原样,地上血痕也快速擦干,又用细土均匀的洒了上去,再经人来回踩踏,隔不了多久便没有了痕迹。
“把程胥带来见我!”
下头人应命将程胥带了进来,程胥进屋见床上躺着的燕瞻,又四下看了看,心里已是有些明白,燕岐晟拱手道,
“多谢程公公暗中报信,若是我再晚来一步,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了!”
程胥闻言已不知应报以何种表情,立在那处木着脸,涩声道,
“蒲国公子,难道以为这般摆弄一番便能善了么!”
他当这宫中上下,三衙禁军,大内侍卫等都是摆设么!
燕岐晟笑道,
“此乃是皇帝天命所归,寿终当时,有何不可善了的!”
程胥被他一番话说的更是呆愣在那处,失态指着床上的燕瞻道,
“这……这叫寿终当时?”
燕岐晟过去一拍他肩头,
“程公公放心,陛下正是寿终当时,临终时写下遗诏立皇二子燕守敬为继位之君继承大统……”
程胥听得明白,不由白着脸,身子发起抖来,
“你……你要矫旨篡位!”
燕岐晟闻言大笑,
“程公公此言差矣,如今陛下龙御归天,膝下只一位皇子,二皇子乃是元后嫡出,正统的皇家血脉,继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来篡位一说,至于矫旨嘛……便是没有遗昭,朝上诸公必也会众推二皇子上位,若是程公公肯助二皇子一臂之力,以后这大内之中还有一席之地,若是程公公不做,以后只怕能不能安然返乡养老……就真是两说了!”
程胥立在那处,沉默良久,
“陛上身上的伤又应如何处置?”
燕岐晟笑道,
“程公公放心,我自有安排!”
程胥猛然醒悟过来,身子抖了抖道,
“你……你们早就打算谋反?”
他为燕氏父子通风报信,不过是贪图些银两罢了,却是没想到燕氏父子竟有这般大的胆子!
燕岐晟笑道,
“甚么谋反……不过是因着陛下身子渐弱,已不胜国事繁杂,有心退位而已,只可惜陛下因饮酒过量,气血冲心,以至暴毙罢了!”
说完拍了拍程胥肩头,
“程公公知晓应怎么做了!”
瞧了一眼床上的燕瞻道,
“陛下遗容整理的有些仓促,还劳烦程公公再伺候陛下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