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通一直把陶然送回府里,才离开的。
银杏看了一眼车通的背影,小声和陶然说“他是个练家子。”
陶然也知车通有武艺在身,她没说话,带着两个丫头回了房。
当李嬷嬷听说陶然进宫里的这几桩事,跟着陶然一起皱起眉来,“其实事还不值什么,只是一件,这顺容娘子岂会这样就死心了?”
“当然不会。”银杏抢着答道。
银杏都能看出的事,陶然自然也清楚。
陶然思度半晌,“我猜她会叫白府的人来吧,逼我给她开出方子。”
李嬷嬷的眉头却皱得更紧,“顺容娘子已知您并不会顺利交出方子,她只会叫白府来逼您吗?我怎么总觉得她不会消停了。”
陶然靠在小炕的引枕上,“还能是什么呢?”
很快,陶然主仆就知道白顺容的手段——白顺容禀明皇后娘娘,说她思念侄女陶然,想接她来小住几日。皇后娘娘准了白顺容,白顺容叫人来接陶然进宫。
做姑姑的想侄女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说什么,接陶然去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了。白顺容还真是高明。
纵是沉稳的李嬷嬷也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顺容娘子定是没安好心,到时候她关了福芳殿的门,小姐去了岂不是入了虎口了?!”
“嬷嬷慎言。”陶然当即喝住了李嬷嬷。李嬷嬷也知自己一时心急说错了。
艾草打发走小丫头,陶然温声安抚李嬷嬷“嬷嬷放心,我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李嬷嬷望向陶然,“难道小姐有主意了?”
陶然摇摇头,“嬷嬷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艾草在一旁道“要不小姐告诉给义武侯吧,侯爷定能帮着小姐。”
陶然再次摇头,“现在他的母亲病着,许是因我引起的病症,他哪里还能顾得上我呢?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他。”
李嬷嬷愁得眉头没舒展开,“这可如何是好呢?”
陶然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衣服,交给艾草收拾起来。“嬷嬷放心,顺容娘子聪明得很,她舍不得我死呢。”
“我只怕……”李嬷嬷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陶然已经听明白了,“你只怕她不我死,倒让我生不如死。嬷嬷别怕,我想她现在也不想我生不如死,她还等着我给她开方子。而且,我也想到了一个法子,也许这个法子能保得我周全。”
李嬷嬷急忙问“是什么法子?”
陶然在李嬷嬷耳边低语几句,李嬷嬷点点头,“倒也便得,眼前也只能如此了。”
翌日一早,陶然坐着马车进了宫。
一进宫,陶然先去了慈明殿拜见萧太妃。
萧太妃颇为惊奇,听说陶然是来陪白顺容的,才点头道“你姑母即是想你了,你就好好陪她吧。”
跪在地上的陶然将身子俯了俯,“妾不只有此意,此带了药箱进宫。从此娘娘看得起妾,叫妾入宫学习着诊脉,这便是天恩。现在妾住在宫里陪顺容娘子,也正好可以来娘娘这里学习学习。”
萧太妃不由得多看了陶然一眼。
将给萧太妃诊病说成学习,这个白陶然会说起话来也真是极入耳的。
萧太妃不语,等着陶然继续说下去。“妾想着无事还可以为各宫的娘子分分忧,请请脉。”
萧太妃一挑眉,想起了自己得了那难言之隐的病,整日不见安生的难受。
她赞许的点点头,“你思虑的很是。既然你有这份心,此后你隔上一日就可以来本宫这里诊诊脉。我也可以告诉给皇后,叫她告诉给宫里的娘子,有人若是愿意叫你把脉,你便看看。想来这也是你白府的一份功德。”
陶然急忙叩谢,“谢娘娘天恩。”
等陶然走了,萧太妃唤过姜嬷嬷,“竹音,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