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她的身份,愿意与她交心。现在曹芸香要嫁离东京,陶然不知道此后何时能再见曹芸香了。
“叫人备车,我要去看曹姐姐。”
陶然越想越觉得和曹芸香在一起的时候实在太少,唤李嬷嬷备车。
李嬷嬷深知陶然和曹府小姐情谊深厚,便张罗着备了车,还带了上院子里夏天时种下的小菜。
“不值什么,不过是叫曹小姐尝尝鲜儿。”
陶然突然到访,曹府守门的下人着实吃惊。陶然也觉难为情,但凡拜访,该早递名帖过来,像她这样贸然而来的客人,叫旁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曹芸香却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白家妹妹来了!”
曹芸香说着挽住了陶然的手,“妹妹是收到我的信了?”
陶然笑着和曹芸香往里走,“我是心存内疚。姐姐开春便大喜,我只顾忙着自家的琐事,都不曾和姐姐好好说说话。”
“这有什么。”曹芸香想到自己要出嫁,羞赧的红了脸,“我也想妹妹,只是我不好出门,倒叫妹妹惦记我了。快进屋里说话吧。”
陶然问曹芸香“我先去拜见干娘再去你的院里如何?”
陶然直摇手,“不必不必,我娘和卫国公夫人去进香了,许是日中时分能回来。”
陶然这才和曹芸香去了她的院子。
两个人挨着坐下来,打发走小丫头,曹芸香才急急的问“你进宫里可曾受了什么委屈了?外面传白顺容要将你嫁与奕殿下做侍妾,我瞧着可实在不是什么好亲事,便给你写了信。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陶然淡笑着,将白顺容要她写方子的事说了遍,又将她无奈之下想法子的事也说了。
“姐姐,不是我想嫁给奕殿下,而是我想借着贤妃护子,从福芳殿逃脱出来。现在只是方子,不知晓此后还会有什么事。”
曹芸香越听越生气,她几乎从座上跳起来,“白顺容不是你姑母?她竟然这般对你?你怎么不拉着她将此事闹到圣人面前去?!就是到太妃那里,也要和她说道说道才是啊!”
看着瞪圆眼睛替自己不平的曹芸香,陶然心里暖暖的。
曹芸香说过后,自己先愣了好一会儿,才叹着气缓缓的坐下来,“你瞧瞧我说的都是些什么糊涂话。在皇宫里,又是在她的福芳殿,谁还信你所说呢?她敢这样做,自然早有防备你的办法了。”
陶然伸出手,勾住了曹芸香的手指晃了晃,“知晓姐姐是为我着急,也是为我担心,更是替我不平。只是在那个地方,我能做得实在有限。好在有义武侯来求医,倒是帮了我。”
曹芸香无奈的看着陶然,“你还叫我姐姐,到头来我都不如你沉稳,难怪我娘更喜欢你呢。”曹芸香又想到了什么,她重新坐下来对陶然说“你可知晓义武侯要定亲了?”
陶然的心在那一刻似乎漏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