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重之物。
玉儿赶紧将它丢弃一边,心道“莫不是那水冷怪物的物事,岂不肮脏”本来想丢到塌下,那帕子飘飘摇摇地又飞了回来,依旧落在被褥之上。
玉儿冷笑了一声,待要再将它丢开,或将拿去火上烧了,却觑见那密密麻麻新写就的小楷上有任督二脉几个字,不由得好奇心起,捂着鼻子将帕子拎过来,细细地读了一行,心中欢喜,也顾不得是不是肮脏,举到鼻前认真读了起来。原来这竟然是白无伤留下来的练功秘诀,依照施行,便可将他急切中输到她体内的混元乾坤之气化为己有。
玉儿默默记住此帕上的口诀,赶紧盘腿打坐,用起功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果然就将那一缕不听号令的真气化入丹田气海。之后,她驱动身真气行了一遍大周天,果然无碍。并且真气汩汩滔滔,绵绵不绝,显见得又长了一两分功力。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玉儿便从榻上一跃而起,稍稍梳妆打扮了一番,依旧着男装,一幅世家子弟模样。
方踱出房门,瞥见苏威从另一扇门出来,背着行囊,似要远行。
她有几件要紧事求苏威,顾不得唐突,拦住了他。
话说苏夔与程铁牛同居一室,睡得昏天黑地,忽儿从梦中醒来,惊恐地睁开眼睛,却不见手握笤帚站在榻前的父亲。哑然失笑,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推开程铁牛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脚,在他肩膀上实锤了几捶,喊道“还不醒来,昨晚不是说好一大早去寻杨兄弟的吗”
程铁牛“哼哼唧唧”了一番,只不愿意睁开眼睛。
苏夔再打,铁牛一弹而起,“唧唧歪歪”地埋怨不休。
两个人正争执着,却听到屋子里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夔朝程铁牛使了个眼色,两人蹑手蹑脚,四处寻找。
卧榻后无人,屏风后无人,案几、桌子下也无人。
“三哥啊,怎恁般多疑,难道你家表妹来也”程铁牛“嘟囔”道。
苏夔急忙捂住他的嘴。
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回听清楚了,声音从角落里发出来。角落里并排放着三个樟木做的大箱笼,四四方方,每一个长宽3尺,深4尺,顶上有盖。两个放着衣被,一个放苏夔收藏的杂物。
苏夔踮着脚走过去,放杂物的箱笼里果然有动静。奇怪的是,箱笼盖是盖着的,盖上的铜搭扣也是扣着的。是谁恶作剧呢箱笼里的是什么动物
苏夔拾起一根木棒,朝程铁牛招了招手。程铁牛也拾起一根木棒,跟了过去。两人一个站在箱笼左边,一个站在箱笼右边,摆好架势。
苏夔挥手比划一、二、三猛地拉开箱笼盖,一颗毛茸茸、乱蓬蓬的头钻了出来
“甭打”苏夔话音未落,程铁牛“嘭”的一棍击在那颗头上。还好,程铁牛反应快,听到苏夔的喊声,减了手上的力气,五分力气只使了一半。饶是如此,箱笼中人被打得天旋地转,晕倒在箱笼里。
“打什么打,傻子”苏夔生气道。
“是你要我打的,现在又赖我了”程铁牛胡乱嚷道。
“还委屈了你啰也不看看打的是甚”苏夔踢了程铁牛一脚道。
“是甚大尾巴妖怪还是那个老妖婆”程铁牛莫着被踢到的地方“哎呦哎呦”叫唤了起来。
“把人都打死了,还叫,还叫等着吃官司吧”苏夔连环踢向程铁牛。
程铁牛连连躲避道“我不敢看哩箱笼里的真是大尾巴妖怪”
“你自己长得也跟妖怪差不多好不好牛妖”苏夔猛的一脚踢向他的肥腚。
“三哥,你总是要占二弟的便宜”程铁牛道,并不生气,生气是生不完的。
“明明他是三弟,却偏偏要我程铁牛称他三哥,明明我程铁牛是二哥,他却称我为二弟。他一会儿做哥,一会儿当弟,保不准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