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多,如果她不是慕容氏养大的,或者,她再蠢笨好掌握些,他也不至于处处不待见她。
说到底,沈朝野还是不会做人,但凡心机再缜密深厚些,与他装傻个几年,说不定他就对她放松警惕了。
沈朝野微微掀眼凝着,眼底的一潭清波微漾,静静的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死了。”
“你说什么?!”
沈严铸突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朝野,仿佛那两字让他神魂都惊颤了。
就这么短短的时辰里,芙儿和朝歌进宫之后就有去无回了?
不,他不相信!
“你说清楚,到底谁死了?”
沈严铸突然伸手抓住了沈朝野的双肩,不停摇晃着沈朝野。须要的手也同时放在了剑柄处,但是又瞥见自家小姐的眼神,最终还是垂下了手。
而在沈朝野她们身后的马车也这时候才到,青娘和容沛儿一伙人下马车后,看见沈严铸抓着沈朝野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不舒,但是又看须要在沈朝野身旁沉默不言,她也只能站在原处静等时机。
沈朝野抬起脸庞,双眸清明,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嗓音清冷。
“许祥侯与南州知府刘云同流合污,证据确凿,本来应是满门抄斩,由于嘉靖帝贤能,仅让许祥侯一人体会车裂之刑,就在三日后;并饶了许家妇女孺子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些苟活下来的人皆被充军处置。至于父亲的枕边人许芙,则是因杀害远洲十余无辜之人,并栽赃陷害于我,本来也该是当场处置了,但是因我的几句话,她才能再活个七日,七日一到,死期将至。陛下还发话了,不许任何人给她收尸呢,暴尸乱葬岗,血肉狼狗吞食,啧啧——”
“你说说,我提前说他们死了,可有半分夸张?”
“你!你简直没人性,你就是个魔鬼!”
沈严铸眼睛瞪大如铜铃,耳边充斥回荡着沈朝野那些泛着森寒冷意的话语,他心中不禁有些惊惧,他很难想象,这种话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还能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仿佛她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跟今天晚饭吃什么一般随意平静。
沈朝野缓缓收敛了面容上的笑意,她漠声道“现在才让你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有些迟了。”
“你这个孽女!”沈严铸仿佛是气急了,又是老方法扬起手就要落下。
“哦,顺便奉劝你一句,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更不要妄想对我动手。不然,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沈严铸的手倒还真因为这一句话停在了半空中,随即就听闻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别以为你做了这南湘王妃,我就动不得你了,至少我还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的体内流着我一半的血液!自古君臣分明,父子之间更是如此!”
“原来你还知道嘉靖帝册封我为南湘王妃的事了,那想必你也该知道嘉靖帝心中属意的储君人选是南湘王,这意味着我不仅仅只会是南湘王妃,日后更是尊贵无比。但换汤不换药,无论怎么变,沈朝歌,都只能在我之下!”
“你如今在此处等候,说的好听是关心妻女,可实际上是想给为一个下马威,想让我为你所用,因为你心里十分的清楚,在这个沈府大宅里头,只有我,才是你能指望的上的,我说的可对,父亲?”
“你……你……”沈严铸嘴唇有些哆嗦,他手指着沈朝野,月匈口处憋着一口气,也不知是恼怒还是被揭穿后的羞恼。
“别指着我,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的。”
沈朝野轻笑一声,伸手将沈严铸的那根手指拂开,眉眼处渲染着一丝慵懒与轻蔑。
沈朝野身侧的须要,听着简直是大快人心,她敢说此刻的小姐飒到了极致!
沈朝野抬起脸看着沈严铸,突然微微一笑,笑的沈严铸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