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的声音悠悠传来。
“行了,跪下吧。”
“……你说什么,你让我给你跪下?!”沈严铸仿佛以为自己耳背了,一个小辈居然在他面前大放厥词的让他跪下?!
“嗯哼。”沈朝野挑着眉,丝丝的傲然随之溢出。
沈严铸是真的被沈朝野气笑了,笑的眼角都有了一丝的泪光,他到底该说沈朝野傲慢自大呢,还是说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陛下宠着你,无非就是因为你那骚贱的娘,不然你还真以为陛下欣赏你的才能么,你可能不知道吧,当初你娘跟我之前,还跟陛下好过呢,简直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臭女表子!说不定你根本就不是我沈家的血脉,正如你的名字,你就是个野种!”
沈严铸冷笑的看着沈朝野,许是被刺激的不轻,心中积存了许多年的怨恨都在瞬间爆发了出来,双眼有一丝猩红,眼底更是浮现鄙夷之色。
沈严铸身旁的小厮们闻言皆是大惊,老爷这话也太狠了吧!
但是为了不受到殃及之祸,只能用沉默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天哪……”唐曲天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中也是震惊一片,这人是翁主的亲生父亲吗,怎么可以这样对翁主!
天下没有一个父亲会这样侮辱自己女儿的吧,况且翁主并未做错什么呀!
“该死!”
不远处的青娘自是听到了沈严铸那些狂妄的话语,她浑身一震,心中又怒又痛,为沈朝野有这样一个爹而感到生气与痛恨。
“这个大坏蛋,天理不容!”
就连青娘身边的容沛儿都听着有些不忍心了,此刻抛去那些琐事不讲,她心中甚是同情沈朝野的处境,她敢说,她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当父亲的!
或者这样说,这个人根本不配为人父!
然而沈朝野低垂着眸子,神情幽深一片,没人窥探的出,她此刻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说,这是暴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风微微吹过,寒冷的气息将沈严铸的怒火吹淡了不少,他也意识到方才被沈朝野的几句话刺激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但是他也不后悔,此事搁置在他心中数年了,一直都是他心头之刺,如今发泄出来,倒是舒畅了许多。
然而。
“须要,动手,今日无论如何,就得让沈严铸跪下。”
就当沈严铸有些冷静之后,他的眼前却突兀的响起了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
“是,小姐,保证完成任务!”
须要可看不惯沈严铸许久了,但是沈朝野先前都选择隐忍,如今沈严铸愈加过分,并且还当着小姐的面辱骂已过世的夫人,还怀疑小姐辱骂小姐是野种!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这心里早就起了宰了沈严铸的心思了!
如今小姐同意了,她更加激动,哪怕不能要了沈严铸的狗命,她也定会让他知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于是下一秒,沈严铸才刚反应过来沈朝野这句话的意思,可还没将肚子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就被须要一拳伦在了下巴处!
咔嚓一声。
“啊!”
须要这一拳可没忍着力气,直接让沈严铸痛的哀嚎了起来,可惜下巴已然脱臼,哪怕他想开口,发出的声音都是支支吾吾的,没人听得懂,但是有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沈朝野就冷眼瞧着这一切,并一步一步缓慢又优雅地朝沈严铸走去,凉薄无情的嗓音响起。
“我之所以还称你一声父亲,那是看在我身上流着你的血,但是如今你自己否认一切,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语浅浅,可言语之间凌厉的杀伐之气丝毫不减弱半分!
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仿佛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帮忙阻止,但是看着须要这比男儿还要矫健凌利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