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风肉夹进嘴里,很干很硬。我很用力的嚼下一小段,费劲的在嘴里咀嚼着,咸咸的。就着这点咸味,我扒拉着小半碗的米饭。
“吃盐水虾。”章鸥喊我吃。
我夹了几个蘸了醋,太小了,虾壳都没剥就嚼在嘴里。我想起,我是叫章鸥去过爷爷家吃过中饭的,章鸥也是在我爷爷家吃过盐水大虾的。她跟我说过,她也很喜欢吃盐水虾,她妈妈经常在家煮给她吃。也经常有找他爸爸办事的人给她家送好多好多的虾子。
我一直以为都是像我平时在爷爷家吃的那么大的虾子,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章鸥没有再交待我不要跟别人说,我也什么都没有提过。对她,对王薇娅,对所有人,从没有提起过,就像我从来没有去过她家。
章鸥对我,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比以前更好。
我想那时候的我们,每个人都在努力做最好的自己,做别人眼中最完美的自己。我们表面上佯装轻松坚强,背地里实则用力伪装。我们用谎言、用逃避修饰着自己的缺点、掩饰着自己的痛点、隐藏着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其实目的很单纯,只不过是怕被人看轻、怕被人嘲笑和议论。我们都没有错,因为我们还年轻,年轻得像一张干净的白纸,不愿上面有看上去没那么光彩的“污点”。就像我、像章鸥、像蒲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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