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自持的背影,随即也只能快速跟了上去,走在公冶景行身侧。
两人就这样并排走着,穿梭着河清海晏的大小楼阁与庭院,骄阳打在两人身上,沐浴着一层淡黄的金芒。
兰陵城最为俊美的两个男人如此走在一起,倒是一场视觉盛宴,其自然透露出来的气质难免迷倒兰陵贵女,一个肃穆冷酷,淡漠凉薄,一个纨绔不羁,风流成熟,难怪兰陵城众贵女人人趋之。
良久,公冶景行转动着手中的上好的翡翠扳指,缓缓开口,“姨母请你去府中,可是说了什么,我看阿幸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公冶景行不开口,宁暮起倒是还欣赏着满园秋色,毕竟这堂堂东宫秋色自然是好看得紧的。只是公冶景行这一开口,倒是让宁暮起心中一惊,顿时有些无言以对,猛地蹲下了脚步。
谁让宁氏所说的便是句句与公冶景行有关的呢,关键是还是字字不离公冶景行和离幸的婚事,持同意态度,宁暮起恨不得一来到东宫就告知公冶景行,偏偏宁氏是持反对态度的,这让宁暮起如何开口。
见宁暮起顿下脚步,身边宁暮起的身影也留在了身后,公冶景行峨眉微蹙,转身看向宁暮起,沉声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宁暮起只能牵强扯出一抹笑意来,话说得断断续续。
“是不是我和阿幸的婚事?”公冶景行其实也已经能够猜到了几分,面目微沉,缓缓出声。
宁暮起神情一顿,随即收敛笑意,缓缓说道,“殿下既然都已经猜到了,又何苦来问我呢!”
“我也不过是猜测一二!”公冶景行随意地应了一句,漆黑的双眸看不见半分情绪。
宁暮起却是有些哭笑不得,话中也带了几分意味不明,“殿下猜得还蛮准的!”
“这还需要猜吗?姨母的心思我难道还不清楚?”
公冶景行似是有一抹苦涩荡漾在嘴角,公冶景行是知道的,宁氏对于这桩赐婚的不喜,碍于宁氏的身份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公冶景行这才从来没有说过。
宁暮起微顿,那一抹调侃也彻底收了起来,听着公冶景行的话,不免心中一紧,也是替公冶景行在心中捏了把汗,瞳孔微缩,倒也轻叹了一口气。
“姑姑是我的亲姑姑,是殿下的亲姨母,身份极其尊贵,地位受人推崇。有些事总是需要慢慢来,总不好做小辈的顶撞了长辈!”宁暮起轻声说道,提及宁氏,倒不免尊敬,敬畏。
便是因为这样,公冶景行才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再有一年阿幸也要及笄了,我们总不能姨母一直不松口便一直将婚事拖着吧!”公冶景行似是有些无奈,面色有些阴沉,只能如此开口,抬起手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每次提及与其离幸的婚事,公冶景行也难免心燥一番。
储君大婚,历来堪比帝后大婚,要准备的事情可多了去,虽然说这些事情不需要公冶景行和离幸亲力亲为,但是也总要给下面的人一个准备的时间,不然匆匆忙忙怎能提现出皇家威仪。这储君大婚,历来都是要提前两年准备的,可是如今公冶景行和离幸这连个准信都没有,又让人如何准备。
宁暮起也不知该如何,若是宁氏不松口,恐怕即便是永帝的圣旨到了,宁氏也敢给圣旨甩脸子。
这个事情还未解决,宁暮起便又想起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来。
宁暮起有些烦躁地扶了扶额,面色很是难为情的模样,缓缓朝公冶景行开口,“殿下莫不是忘了这眼前还有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等着呢!”
“纸条的事不算棘手!”公冶景行却是想都没想便很是耿直地说道,不卑不亢的模样。
宁暮起听到公冶景行的回答,便知道公冶景行这是想错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不是,我说得不是这件事!”
公冶景行眸子一顿,清冷淡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