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那是什么事?”
宁暮起望着公冶景行,眸子似是有一丝幽光闪过,峨眉微蹙,缓缓开口,“下个月便是太后娘娘寿辰了,按照规矩,殿下应该是和太子妃一同出席的,如今殿下与阿幸虽未大婚,可是却自幼有婚约在身,也是说得过去,名正言顺,殿下可要好好想想姑姑会不会让阿幸与殿下一同出席!”
公冶景行听着宁暮起的话,剑眉紧皱,缓缓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不免有些斥责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这次可是太后娘娘六十整寿,全朝同贺,皇上可早就吩咐下去的了!皇上的意思我倒是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希望殿下和阿幸能够在当日一同出席,也好在众人面前一定阿幸名分!”宁暮起看着公冶景行的模样,便知道他忘了,也只能在一旁接着说道。
只是宁暮起说得越多,公冶景行的面色便越难看。
“父皇的意思我尚未清楚,等我明日进宫寻问父皇!”公冶景行说得倒是极其淡定,这是那双眼底的慌张终究还是暴露了他。
宁暮起倒也不揭穿,只是有些无奈接着说道,“太后娘娘既然是个这个意思,那皇上的意思既然也是不言而喻了,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姑姑那关能不能过!”
公冶景行沉默不语,漆黑的双眸不喜不怒,良久,公冶景行才缓缓开口,双眉紧拧着,“若是皇祖母与父皇皆是这等意思,想必姨母也不会拒绝的吧!”
说好听些便是拒绝,说难听点便是抗旨。自然,公冶景行是不会这般说的。
宁暮起却是轻叹了一口气,显然是那颗心还未放下去。
“姑姑的地位你是知道的,若是姑姑真的不愿意,想必太后娘娘和皇上也不会过多强求。殿下可别忘了,上次在舒窈那,便是因为阿幸搬出了姑姑,皇上这次没有继续说道。可见,姑姑的话语权是不可小觑的!”
宁暮起缓缓替公冶景行分析得个透彻,希望公冶景行能够明白宁氏的身份在兰陵是个特殊的存在,有时候,便是公冶景行这个太子身份也比不过。这就像宁暮起宠爱离幸,以后总不会为了自己的子嗣而去强求离幸一般,如今的永帝和宁氏便像是现在的宁暮起和离幸一般。兄妹情深,只要不涉及朝政两国,有些东西总是要靠后的。
公冶景行自然也明白宁暮起话中的意思,其实,即便是无关他人,若是宁氏坚决不同意,公冶景行也不好过多强求。
“这该如何是好?这离皇祖母寿辰也没有多长时间来!”难得“这该如何是好”这句话也会从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公冶景行口中说出。
若换做平时,宁暮起定要好好打趣上公冶景行一番,只是如今这么一闹,也失去了调侃的心思。
宁暮起想了想,峨眉微蹙,随即缓缓朝公冶景行开口,“我看,要不殿下你就亲自去一趟丞相府,见见姑姑吧!这些事当面说,说不定姑姑顾忌着姨母,也顾忌着殿下的身份,便松口了也说不定!”
顾忌着端元皇后或许倒有可能,顾忌着公冶景行的太子身份恐怕还不如不顾忌,看看离幸便知道了,难不成宁氏还能将公冶景行讨好得怎么样。
“若是能顾忌倒是好了!”公冶景行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来了这么一句,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其实公冶景行心中还有一个顾虑,那便是公冶景行担心自己即便是去了丞相府拜访宁氏,宁氏也怕是会装病推脱不见。
宁暮起却想起了什么,眸色一深,有些试探性地开口,“这么说来,殿下踏足丞相府的时刻倒是不多,见姑姑的次数倒是更为稀少!”
宁暮起的试探,公冶景行自然是听得出来,公冶景行没好气地看了宁暮起一眼,带着些许警告,他总不能告诉宁暮起,自己每每前往皆被拒之门外吗?
“姨母喜静,常忧思母后之事,我若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