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终于来了。”
魏梓珠放下茶盏,挑眉看了一眼李老夫人,“不知两位老夫人前来,本宫素来有午睡的习惯,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丫鬟们是万万不敢惊扰的。”
李老夫人被噎了一下,这么说她就是魏梓珠口中不要紧的事?
魏梓珠又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两位老夫人第一次来杨家吧,可有什么事儿?”
这态度分明就是不把两人放在眼里,李老夫人的怒火被挑起五分,压这声音,“长公主,我是来探望郡主的,听闻郡主的病已经好了许多,所以想过来瞧瞧。”
“听闻?”魏梓珠忽然坐直了身子,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不知道李老夫人是从哪里听闻的消息,苒姐儿明明还病着,不见生人,就连本宫这个嫡亲姨母靠近都戒备,本宫可是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和苒姐儿缓和关系了,除此之外,谁也无法靠近苒姐儿,不如李老夫人说说,也让本宫知晓究竟是谁乱嚼舌根编排这事儿。”
李老夫人又被魏梓珠给噎了下,之前去魏婉宁府上时,都是以礼相待,就是魏婉宁本人也是客客气气,哪像魏梓珠这般,跟个泼妇似的,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一句话能把人噎死,李老夫人花了好一会功夫才顺了气,要不是秦苒在魏梓珠这里,李老夫人一辈子都不见得想来一趟杨家。
连李老夫人的面子都不给,更别说秦老夫人了,秦老夫人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懊悔不已,若是二儿媳还在,也是嫡长公主,秦家就是皇亲国戚,哪像如今这般夹缝中生存。
“长公主,秦老夫人这次来也是探望孙女的,知道郡主病了,秦老夫人日夜不得安宁,秦老夫人可是郡主的嫡亲祖母,郡主不会连秦老夫人都不认了吧?”
李老夫人话题一转,将秦老夫人推了出来,被人点了名,秦老夫人也不好装聋作哑,冲着魏梓珠讪讪一笑,“还请长公主成。”
“成?”魏梓珠冷笑,“苒姐儿病了这么多日了,也不见秦家派人上门打听打听,如今连太医都说苒姐儿得了心悸的毛病,见不得生人,你倒好,偏要本宫做这个恶人,若是拦着倒显得本宫不近人情了!”
魏梓珠一拍桌子,眸中乍然闪过一抹凌厉,“别提什么感情不感情,当年苒姐儿是魏家抱回来的,连一个丫鬟都敢作践苒姐儿,这会子跑到本宫这儿来充什么血浓于水的亲情了,秦氏,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被魏梓珠一顿数落,秦老夫人脸色一阵青白变幻,又气又怒,张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辩驳不出来,求救的看向了李老夫人。
“长公主……”
盼巧忽然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冲着魏梓珠眨眨眼,魏梓珠不解,一时还没恍过神。
“长公主,驸马爷让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惊了胎气可不好。”盼巧声音很小,魏梓珠倏然就明白了,伸手去端药汤,手一抖,啪嗒一声药碗掉在地上,碎成了数瓣。
魏梓珠努力掐了一把大腿根,疼的眼泪都冒出来了,小脸煞白,一只手捂着小腹。
“哎呦!本宫……本宫的肚子……”
魏梓珠往地上一坐,惊呆了在场的人,盼巧忙大喊,“快来人呐,长公主一定是动了怒火惊了胎气!”
盼巧的手探过魏梓珠的裙下,顷刻间,裙子就被鲜血染红了,魏梓珠都惊呆了。
李老夫人和秦老夫人傻眼了,李老夫人站起身也看见了那一团血,眼皮跳的厉害。
“李家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秦老夫人已经慌了神,早知道她就不来了,前头的事还没解决,又添了一桩,她是过来人,一看魏梓珠裙下的血迹蔓延,就知道这肯定是小产了,气的长公主小产这个罪名足矣压垮了秦家。
“我身边就带了大夫,不如……”李老夫人上前,魏梓珠咬着牙撑着身子,“不必了,本宫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