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子,不怀好意的笑道“依我看呐,怜儿往后还是不要开门了好,就乖乖的等着那个冤大头过来给你赎身吧。”
话音落下,又有一女子挖苦起花魁娘子来“那位顾郎君原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经这么一闹,他哪还想要咱们怜儿啊。”
鸨儿听到这里,就冷笑了一声,似乎很是自信,只道“不忙,那姓顾的可是个痴情种子,他既然看上了咱们家怜儿,势必要收去的。”
谢缕出了这红文馆没多远,行经柳巷的巷子口时,陡然让人从背后锁了喉,一根红绸子反着扣着脖子缠了一圈,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分别牵着一端,却并未拽紧绸子,分明没想要他性命,谢缕扯着脖子上的绸子,骂道“什……什么人……”
这时,竟是顾遇从后面走到他跟前来,戏谑道“谢郎君,是我啊。”
“是你!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谢缕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顾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脸颊上已然结痂的伤口,忿忿道“你弄伤我的脸,我若不与你算账,简直枉为士族!”
“你……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衡阳郡主的哥哥,你可不能乱来啊……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妹妹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我呀,就是想找你玩玩,”顾遇说着,就冲谢缕挑了挑眉,整个人都显得放浪形骸。
其中一个小厮松了牵红绸子的手,从地上拾起一捆麻绳,用一端捆住了谢缕的两只手,另一只则是紧紧的系在旁边一匹骏马的马鞍上,谢缕仿佛已猜到了顾遇要对他做什么,直至此时也不肯求饶,威胁道“你你你……你可别乱来啊,不然我就叫我妹妹来收拾你!”
顾遇不屑理会他,见准备妥当了,便吩咐另一个小厮松开红绸子,又给那小厮指了指前面的店肆,说道“这绸子用完了给人家还回去,别让人说我顾子壬借东西不还。”
“诶,好嘞,”小厮应了一声,这便拿着绸子急匆匆跑过去,顾遇这才顾上谢缕,吊儿郎当的说道“你害我破了相,我原想把你的脸也割破了,可你这模样实在不入眼,割一刀对你来说,怕也是无所谓的。”
原先那小厮系好绳子后也回到顾遇跟前来,看了谢缕一眼,就提醒道“九郎君,差不多就行了,可别闹出人命来。”
顾遇只瞧了他一眼,并不搭理,而后就翻身跨上马,一手勒缰绳,一手握马鞭,策马而去,谢缕被绑了,只得跟在后头叫骂。
原先顾遇骑马只是慢步,他尚且能踉踉跄跄的跟上,可骂得厉害了,顾遇自也恼了,自然而然就疾速起来,谢缕这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当下就跌倒在地上,任由自己被他这么拖着。
夏天衣着单薄,就这么在地上拖着,未多时就磨得浑身都擦破了皮,左右两边停下来看热闹的百姓亦是愈发多了,谢缕疼得哭爹喊娘,又不时大骂“顾子壬!你这个忘八端!你不得好死!”
顾遇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谢缕一眼,而后转过头去,却是仰天大笑,也渐渐的放慢了速度,他正得意的时候,忽听身后一阵哄闹,只听人拍手叫好,言道“女侠好身手!”
他回头看着,竟是一个少女持剑飞天追来,斩断牵住谢缕的麻绳,少女继而高抬手臂,自袖中飞出一支袖箭来,正中马屁股,马儿受了惊,顾遇一时惶恐,原想翻身下马,左脚却踏了空,坠了下来,吃了满身的痛,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
“玉……玉枝……”谢缕趴在地上,烂泥似的,动弹不得,只等着玉枝过去扶他,玉枝却无暇理会他,只冲到顾遇跟前去,将剑架在他脖子上,顾遇吓得不轻,正想挣脱,玉枝却冷冰冰道一句“刀剑无眼,顾郎君可要当心啊。”
顾遇闻言,未敢再动弹了。
“玉枝,把剑放下,”谢徵带着尤氏兄弟,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