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改口道“那婆婆说我姐弟可以来见夏姑娘,让她替我们给江枢相求情,将我家那几亩地要回来。
夏姑娘,好姑娘,我弟弟读书、娶亲靠这几亩地了!若得姑娘相帮,福愿做牛做马报答姑娘恩情!”
她说完又咚咚咚磕起头来,东华见状,也赶紧咚咚磕头,宋娘子与张锦急忙招呼众人上前,将两个孩子使劲拉起来。
竹香精细,听完便问道“福,那婆婆长得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服?”
这当口张锦见东华盯着炊饼不住咽口水,递了一大块炊饼给他,东华掰下一大半塞给姐姐,自己几口把手中剩的吃了。
福捏着炊饼,想了想,说道“那婆婆长得慈祥精明,穿的衣服是黄黄的淡树皮色,绣着些弯弯曲曲的黑线,好像天上云一样。”
竹香笑道“倒也巧,韩家的嬷嬷们都穿沉香色衣服,绣的黑丝线祥云纹。”
众人一愣,宋娘子眼泪水也忘了擦。
夏青蝉想了一想,问竹香道“你是说韩家指点这两个孩子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竹香摇了摇头,道“横竖没安好心!姑娘赶紧打发他们出去了吧!”
张锦已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也道“那想嫁江枢相的韩姑娘……她要你等着瞧的便是这件事?”
夏青蝉摇摇头,在姐弟两人面前不欲多说,嘱咐众人喂饱两个孩子肚子,便起身欲去。
福往前一跃,死死抓住了她的裙摆,哭道“姑娘不愿帮助,福也只能死了罢了!”
姐弟两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夏青蝉没想到十来岁的小丫头力气竟这样大,紧紧抓住腰带,方不致裙子被扯了下来。
竹香费了好大功夫,狠狠将福拖开,又低声对夏青蝉道“姑娘,这个小姑娘带着弟弟一路乞讨而来,我看她眼神狡诈,谈吐伶俐,不是个省油的灯。
姑娘眼下需好好对她说清无法帮忙,让她死心方好,不然这般纠缠,姑娘面皮又薄不会拒绝,如何得了?”
夏青蝉叹了一口气,坐下耐心道“福,诏狱已结束好几个月,江枢相已不管这些事了,即便他管,我与他私下并无交往,也无法帮你。你该去找……”
她也不知地方朝官品级,顺口道“找你们淮南路的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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