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另一间两尼同住的房间生了火,别的房间皆被冻透了,眼下立时生火,今晚也暖不起来。
慧音只得对夏青蝉笑道“得委屈蝉儿在我屋里将就一晚了。”
幸得禅床宽敞,两人睡下绰绰有余。
大双出门与慧明搬来一张竹榻,也笑道“太晚了,怕路上结冰、马车危险,我也厚着脸在师太房中住一晚。”
慧音与夏青蝉皆性子柔和,虽心中诧异,却也都没有反对。
灯烛吹灭,只有火盆微光闪烁,大双幽幽叹息一声,问道“师太,我一直有一个猜测,也不知对不对。枢相的母亲,当年是他发病之后便逃走了吗?”
夏青蝉身体紧绷,屏住了呼吸。
慧音迟疑片刻,方道“江枢相不喜人提起往事。”
夏青蝉坐起身来,拥被央道“师太,他自己什么都不说,这里并无外人……”
大双也道“枢相与夏姑娘有婚约的,夏姑娘庚帖在我们府中,这里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慧音先叹了一声“孽缘!”
方道“江枢相的母亲……唉,那时郎中说她怀有身孕,村中上下皆吓了一跳,任谁逼问孩子父亲是谁她也不说,她父母只得搬走避丑,她独自一人,靠洗衣缝补为生……
幸得青莲村大部分人租种着寺中田地,心中向善,倒也容得他母子安身。
他长到八、九岁时,一日他母亲突地哭入寺中,要捐灯油,原来他突地发了什么病,那时的主持甚是心善,自是竭力相帮不提。
谁知这之后没过多久,他母亲便消失不见了,唉,也是为难她,带着一个生病的孩子,又能如何?”
大双道:“那她也不能随便跟着个货郎走了啊!孩子那时才九岁,若不是碰到我与张豹,我们三人早都死了!”
慧音点头叹息,又道:“虽有那时寺中住持不时接济,你们三人能活下来真是难得。”
夏青蝉心中突突直跳,觉得慢慢在接近璧川弑母的真相。她问大双道:“你怎知她是跟着货郎走了?你后来遇见过他母亲?”
大双道“我没有,但是张豹与枢相去过那货郎家找人,唉!说起来当真晦气!张豹说他去时刚好发现那货郎小儿溺水,已救不过来”
夏青蝉赶紧问道:“是璧川推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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