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阳、司马礼等参军及灵武侯府众将随军,在太康西郊沿岐沟,屯州北上。
中路军营中,嘉隆帝对着眼前的钦定的四位大臣,语重心长的说道
“朕此次御驾亲征,势必要一举打掉北胡主力,彻底解决我神光百年来大患,但后方稳固是左右战局发展的关键。
四位卿家,辛苦尔等了。”
此时只见跪在地上的庐阳王秦铮,户部尚书崔敬,鼎国公宋雨山,吏部尚书兼光华殿大学士茹鹚口称“神光必胜,臣等在太康遥望王师凯旋。”
“四位爱卿监国理政之时务必要秉持公正,不可纵容皇族子弟肆意妄为,更要做好后勤保障。朕的江山就托付与四位了。”此时嘉隆帝将四位监国大臣一一扶起,并亲授监国玉玺。
四位监国大臣老持承重,泪湿衣襟,坚持徒步相送王师十余里地,长亭外,古道边,青青芳草与天际相连。
回城后,第一份诏令即是命令护城羽林军抽调精英组建巡防营,早中晚各三次巡防太康城大街小巷,威慑宵小之徒。
右路大军最先开拔,一路上两位统帅严格约束士兵,春播之时不可扰民。
行军不足二日,已离丱伦不足八十里地,前方探子回报,发现山谷中有股敌军,骑兵不足六千,轻步兵四千左右。
“游骑探子全部撒出去,再探。”刘之纶坐镇大营,发号施令。
“传令下去,全军就地驻扎,收起军旗,禁声,隐蔽。”派出探子之后,刘之纶向先锋官贲豹下令。
“纶帅,这股敌军出现在此处,有些蹊跷啊?”泽康王佑胤皱着眉头看向刘之纶。
“丱伦此地人口并不密集,城内守军加上军户百姓也不足二万人,与河间府刚好处在夔阴山东西两方向,战略意义远逊于河间府。而且据牛马栏谍报,夔阴山以北只有两支千人规模的部落游牧,应该无法集齐万余人的作战部队。”江云郎熟悉北胡部族形势,简单为众人分析了下周边军情。
“诸位将军有何看法?”刘之纶将目光扫向帐中诸位,
“此时离天黑尚有二个时辰,想必这股敌军也是在等,是否应当派一支小队赶紧入城通知丱伦守将?”有位将军谨慎提议。
“不可,先不谈该股北胡骑军是基于何种作战目的进行的战略部署,但眼下的形势是万余人骑兵藏在丱伦城外三十里地的山谷中,若是想趁着天黑后突然发动袭击,以骑兵的奔袭速度,三十地一个冲锋即至,丱伦守军定然是措手不及,此时如果我军入城通知丱伦守将,城防必然作出人马调度,形成防守势态。那么很容易被城中敌军探子发现,进而打草惊蛇。”泽康王看着这位将军出言阻拦道,并转头看到刘之纶
“纶帅,虽然这一万人马出现的蹊跷,但遭遇上了就没有理由不吃掉它,吃还要吃的干净。”
刘之纶是谨慎之人,否则圣上也不敢把八万大军的性命交付于他。想他是历任兵部尚书中,出身最是寒微,履历亦并不算最出彩,但胜在一个稳字。副帅泽康王的提议不可谓不诱人,但尚不足以打动他,他在等撒出去的探子侦查信息。
众人听着副帅的提议,都不禁陷入沉思,令刘之纶顾忌的是泽康王的四皇子身份,这左右两路大军虽然有灵武侯与兵部尚书作为主帅,平康王与泽康王两位均以副帅辅助。但明眼人一看都能明白,圣上这是让两位老臣为儿子把关掌舵,谁辅助谁真的不好说。
圣上临行前交代的清楚,右路大军之所以走丱伦,渡梺陀河,则是不希望在绕过夔阴山之前被人发现,起到奇袭作用。如今这一万人应该是在嘉桐关那边久攻不下,分兵袭击丱伦,顺下河间府,然后夹攻嘉桐关,为主力部队开道。
泽康王有一点说的对,两方的确都是遭遇战,而且现在这一万人眼里只有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