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那就干脆不要想了。趁着现在哪里也去不了,还是把几个人放出来好好吃些东西什么的吧。
高媛只把俩孩子放了出来,柴文道和柴伐北第一时间就醒了,一见外面正是黑夜,上辈子的记忆瞬间涌来。那时候虽然他们年纪小,可那记忆太过鲜明,鲜明得几十年过去了,想起来仍然如在昨日。
他们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高媛摸着黑,把包子塞给俩孩子,至于夏竹,她不放心,暂时还是让她在空间里面呆着吧。一个大人,不吃不喝能坚持三天,她只要在这三天内,找个机会让她吃些东西就成了。
柴文道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观察着周围。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在结合身下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联想起昏睡前的地点,他判断出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外面的巡逻小队再一次出现,黑暗之中不好判断时间,高媛也不知道他们多长时间巡视一次。不过她有空间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俩孩子吃饱了,又喝了些水,高媛贴着伐北的耳朵问“要不要更衣?”
柴伐北点头,拽了拽叔父,四肢并用地爬到远处去,直接就在当地解决。
然后又慢慢地挪了回来,中间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也就是自家亲娘,要不然还真不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叔父会不会硬憋着?
谁知道柴文道也跟没事人似的,像他一样解决了生理问题,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不会是仗着天黑看不见,所以脸皮厚了?
柴伐北还在肚子里笑话他叔父,只觉得眼皮不受控制地又合上了。
娘太过分了,一言不合就让人睡觉。
这是他陷入昏睡之前的一丝意识。
这个臭小子。
高媛有些哭笑不得,平常在他面前装的可好了,尤其是柴文道,生怕自己把他当个孩子看。现在怎么不装了?直接就在人家的书房里撒尿,也不怕一会儿滑倒他们亲娘。
得,一会儿她还是转移个地方待着吧。
穿堂的烛光终于熄了。高媛继续耐心等待,等着巡逻小队再次经过之后,这才从窗户上慢慢地翻出去,沿着墙壁滑落在外面的走廊上。
紧贴着墙壁,她沿着走廊靠近穿堂。她早就想好了,不能直接杀人,还是要用老办法,先把人收进空间再说。
匕首还是要拿在手里的,以防万一嘛。
她试着推了推穿堂东屋的门,很好,没关上。
使劲往上提着门慢慢推开,这样能让开门的声音降到最低。她的方法有了作用,门几乎是无声地被她推开的。只推开能容她进入的缝隙之后,高媛才闪身进入,一进去就立刻进入空间。
万一有人警觉,在门后埋伏怎么办?
在空间里平复好紧张的心情,又细细权衡了下一步的行动方式,高媛这才重新出了空间。
屋子里有此起彼伏的鼾声,鞑子也是累了一天的,此刻睡得正香。
好机会!
高媛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之后,接着微弱的光,看到屋子里的几团黑影。
原本的桌子被推到了一边,这几个鞑子居然是席地而睡。
高媛也懒得管人家的睡眠习惯,从近到远,一个一个极其迅速地把鞑子收进空间去。等屋里除了自己再无一人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是面对好几个鞑子,她不是不害怕的。
趁着还有勇气,更重要的是巡逻小队还没有到这边来,她抓紧时间进入西屋。
西屋的动静小很多,有人呼吸,却没有打鼾声。高媛一迈进去,就觉得不对劲,突然感觉到一阵风过,下意识地蹲下身子,手触碰到了一个人的脚。
拼了,她立刻躺到在地,一把抱住了那